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這次宴會是為了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擺下的,如果你不參加,你叫為夫怎麼辦,豈不是要眾人笑話我嗎?”
“笑話就笑話吧,反正徐碧儀不參加,我也沒臉去。”李凝絡口氣很堅定。
“那你說是為什麼?”朱元璋拿她沒有辦法的道。
“大人你看呢,三房夫人中,我排行在最末。流煙姐姐不在城中,我們就不說了,畢竟這是大家都知道。那麼沒有流煙在這裡,出席宴會最有面子的人不是我,而是徐碧儀姐姐,除了徐碧儀姐姐,你認為還有誰真正有身份參加宴席,我自認為並沒有那個本事的。不說徐姐姐的大哥徐達是您手下的第一悍將,單就她第二夫人的身份,就不是奴家所能望其項背的。如果,大人您不能將她請過來,於情您說不過去,於理則受到一些手下人的非議。如果這話傳到徐達將軍耳中,一定鬧的你們君臣的不合,豈不是讓那陳友諒得了白白撿了便宜,大人,您說呢?”李凝絡細語如針芒一般深深的刺激了朱元璋一下。
朱元璋微微沉吟了一下,道:“夫人言之有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和那徐碧儀多少還是有些不痛快的,如果要我去喊人請她來參與酒宴,豈不是要落了我的面子,這真的有些為難啊,還是讓為夫思忖思忖,好不好?”
李凝絡知道這件事乃是她著整個陰謀最關鍵的一步,一旦成功了,就已經完成這件事的一般。但是自己的火也不能燒的太旺,不然朱元璋雖然愛護自己,如果逼得他不高興,自己反倒弄巧成拙。
經過長時間的思考,朱元璋頭腦有些混亂了,面對大事他可以運籌帷幄,指點江山。但是,一旦涉及了女人間的事情,他則是束手無策。
心中有些煩惱,朱元璋淡淡的道:“我不管了,你看著辦吧!”說完,轉身走了。
李凝絡呵呵一笑,也回去了,她需要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細細的佈置一下。
徐碧儀住處。清早起來她也懶得梳妝,亂蓬蓬的頭髮下那一張臉龐有些蒼白。
手中慵懶的抓起一把木梳,在頭上潦草的弄了幾下就無力的放下了。從府中傳出的訊息她又如何不知道呢?今天朱元璋要大擺筵席,她也明白,可是那一切真的是自己做的嗎?她有些煳塗了,好好的一盒琉璃酥,怎麼會有毒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楚流煙在這裡的話,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吧!她在心底默默的安慰自己,也慢慢的舔。著自己心上的傷!
走下床,慢慢的走出去,他只穿了一層薄薄的紗衣,就那麼的站在花園中。
花園之中,一片浮雲緲緲,晨曦寒涼。徐碧儀怔怔地僵立在玉階前,一股苦澀抑在喉間,一直不忍也不願去想的哀怨怎也說不出口,生怕一旦說出,便真真成了無法扭轉的事實。
寒風一吹,她渾身一顫,寒風雲淡風輕的詢問如一道細薄利刃倏地劃過心頭,既快且痛又帶著一絲無情的麻木。
“夫人,怎麼不會房間?”一個細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徐碧儀巋然不動。見她仍舊沒有回答,漣洏輕嘆一聲:“夫人,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這時,偶爾有幾片落葉捲過青石臺階,整個府邸尚籠罩在一片將明未明的天色下。層層帷幔隨風而起,飄搖如幕,落了玉簾金燈,遮了雕樑畫棟,壁廊內外盡是一片冷清。
玲瓏迴環的長廊九曲蜿蜒,朱欄微溼,晨風微涼。穿過翠色如海的滿庭花草,古老的玉石沾了雨意,呈現出淡雅沉潤的色澤。幾名丫鬟手捧白玉盤琉璃盞往這邊而來,細碎的腳步夾雜在星星點點的沉寂,緊張的感覺瞬間又恢復了一片無邊的寧靜。
那是一種心情和靈魂的寧靜,是絕對的淡漠和厭倦。徐碧儀愣了好一會,才回轉過身子,輕聲問道:“說吧,什麼事情?”
漣洏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