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流煙面前舉止有些失態,頗有些唐突了佳人。
想到此處,面色上掠過一片紅暈之色,不免有些羞赧的對著楚流煙抱拳告罪道:“楚軍師請恕罪,屬下方才心內有些恍惚,舉止之間頗有些不敬之色,實非出於本心,還請楚軍師明察。”
楚流煙聽他口口聲聲叫自己楚軍師,心下已然全然明白了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已然投誠歸順了過來,原本在心裡頭默想運籌的那些打破僵局的話語也就用他不上了,只要順著之人的言辭接下去,也就可以將這件事情揭了過去,兩下不必為難,倒也是稱心如意的法子。
“怪了,我並未在你面前提過我的姓氏,你如何得知我姓李。”楚流煙介面閒閒的問了開去。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極為傾慕的說道:“楚軍師威名赫赫,誰人不知。世人常言滅得韃子皇帝江山的是個女子,名喚楚流煙,眼下正在吳國公麾下參贊軍師,領軍師職銜。方才屬下聽聞楚軍師和其他將領言談,口中自道身份是軍師。而應天吳國公麾下的謀略軍師只有寥寥數人,其間吳國公大為倚重的便是劉伯溫,楚流煙,李善長,此乃世所共知之事。屬下雖是資質愚鈍,不過也可從軍師的言辭之間推論出軍師的身份來。”
楚流煙聞言,不覺燦然一笑道:“將軍從本軍師的寥寥數語之間便推見了本軍師的身份,足見大才槃槃,絕非池中之物。只是不意將軍如此才能,在漢軍之中居然不能出人頭地,本軍師實在是為將軍扼腕嘆息,囊有大才,卻不能脫穎而出,可見漢軍暮氣已重,氣數將盡。將軍這般本領,恰似明珠暗投,豈不可惜。”
這番議論算是說道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的心坎上了,此人便是被漢軍水師的頂頭上司統領大人尋隙硬是差遣出來抗擊勢力勝過自己數倍的應天水師戰船,這般舉動實在是無異於驅羊入虎口,可是那名水師統領大人卻能狠下心來發布這道命令,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早就知道自己已然是見棄於水師統領大人了,方才有此厄運。
時乖命蹇自是不堪其苦,可是若是本人特意加害,卻無力放抗,心下雖是不甘心,卻是無可奈何,別無借力之處。
那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領兵出征的時候原本是覺得此番出戰,定然是必死無疑的,沒有想到被敵軍俘獲之後,居然遇到了楚流煙,而楚流煙頗肯惜才,對自己這名敗軍之將,居然是待之以禮,更是聽從了自己的意見,將一同被擒獲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袍澤全都招降了過去,保全了這些袍澤的性命,算是給了自己一個天大的面子。
時來運轉,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艦隊的將官頗有些“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覺得今日投誠到應天水師這一邊來,實在是這些年月來自己最好的一個機會。
此人想到自己在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行伍之間沉浮了幾年,由於不會接納上官,雖是作戰英勇,平素的戰功也都被人有意遮掩,雖有勞績,卻無保案,幾年下來,猶是仕途蹭蹬,前途無亮,頗有些虛度光陰的浩嘆。
這等處境,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來自是牢騷滿腹,不過情勢如此,卻也無可奈何。沒有想到居然因言獲罪,得罪了水師統領大人,被派遣出去送死,心境頹唐,幾近於寂滅。
幸而今日得遇了楚軍師,方才能夠保全性命,更是激起了心中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這名原本覺得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領,心境為之一改,心想與其在漢軍裡頭拼死苦戰,卻無人賞識提拔,不如轉投應天水師之中,跟隨楚軍師這般的驚才絕豔的不世出的人物,盡力一番功業,日後若是逐鹿中原,定鼎功成,天命為之所移。到了那時候,吳國公論功行賞,裂土分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