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這碗薑湯之後,請馬姐姐好好跟我說一說,姐姐總不至於連這一點也不告知碧儀吧。”
馬秀英聽聞徐碧儀這般說法,便對著徐碧儀開口說道:“碧儀妹子說哪裡話,姐姐如何會不告訴這些事情,只是眼下還是保重身子要緊,妹子你先將姐姐手中的這碗薑湯給喝了,這樣子的話,姐姐自然可以告知妹妹些事情,絕不隱瞞一絲一毫。”
聽得馬秀英應允了此事,徐碧儀自然覺得要聽從馬秀英的囑咐,便對著馬秀英開口說道:“姐姐既然應允了此事,妹妹如何會不聽從姐姐的吩咐,這碗薑湯妹妹一定會喝乾淨的,姐姐不必擔心。”
說著徐碧儀便欲要掙扎的做起來身子來,去接馬秀英手中的盛著薑湯的碗。
馬秀英自是不容他如此做法,便按住了床榻之上急欲起身的徐碧儀開口說道:“妹妹不必如何,眼下妹妹這般情形,還是讓姐姐來餵你喝下這碗薑湯好了。”
徐碧儀大病未愈,病體支離,身子顯然是有些虛,故而方才掙扎了一下急欲做起身子來,卻沒有想到體虛之故竟然牽累到了就算是這麼一件小事也辦不到,奮力掙動了一下身子,依舊沒能坐起身子來。
如此一來,徐碧儀的心境便有些頹廢不堪了,從前跟著大哥徐達走南闖北頗見識過一番世面,也練出了一副好身板,可是沒有想到今日居然毫無用處,居然連在船上翻個身子坐起來也如此吃力。
想到此處,徐碧儀便有些苦澀的對著馬秀英開口說道:“馬姐姐見笑了,沒有想到我的身子虛的如此之利害,眼下就是不想要煩勞姐姐也不成了。”
馬秀英聽聞了此話,也是揪心的一陣痛心,對於徐碧儀她可是極為了解,以前她也曾羨慕徐碧儀盤馬彎弓俱不在話下,可是沒有想到前些日子的一場變故居然將徐碧儀弄成這般模樣。
聽聞了徐碧儀的這番話之後,馬秀英心下更是憐矜徐碧儀,便伸出一隻手對著徐碧儀虛虛的按了一按,示意徐碧儀不必起來了,隨後便將盛著薑湯的碗遞到了徐碧儀的嘴邊,有些惶急的對著徐碧儀喝罵了一句道:“胡說,這又是什麼事,人麼總是有個三災九病的,病了的時候身子也總是不爽利的,更何況妹妹前些日子的大病兀自尚未痊癒,今日又受了這水潭中的冷水一激,身子骨如何能夠承受的住。不過妹妹只要安心調養將息,總是能夠康復過來的,這些事情就不必憂心了。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妹妹心無旁騖的安心靜養一陣子,自然能夠將身上依舊調理過來。”
聽聞了此話,徐碧儀微微的喟嘆了一句道:“姐姐所言固然不錯,不過妹子自己的身子自己心裡頭知道的清楚,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自是不假,不過眼下的情勢不同,我自己的身子總是比以前差了許多,至於能不能恢復如初,我心裡頭也沒有底。不過姐姐放心,姐姐的訓誡囑咐妹妹自當謹記在心,不管如何,只要姐姐說一句,妹妹無有不聽從吩咐的。”
聽完了徐碧儀的這番話,馬秀英也覺得有些傷情,不管如何,眼下能夠勸服徐碧儀先喝下薑湯總是好的,如此才是正道。
心裡頭有這般想法,馬秀英便不由分說的就做到了床榻的邊上,傾斜著身子靠到了徐碧儀跟前,將書中託著的乘著薑湯的碗口的碗沿遞到了徐碧儀的嘴邊。
徐碧儀方才用力掙扎之下居然無法做起身子來,心中自是淒涼滿腹,不免有些傷懷。這時候見到馬秀英將薑湯遞到了自己的嘴邊,自是有些賭氣的張口大喝了起來。
如此一來,不免有些汲吸的過於急促了,沒喝了幾口便被嗆到了,不由咳嗽了起來。
邊上的馬秀英善體人意,心下明白徐碧儀有此舉動顯然是有些許使氣的成分在裡頭,不忍心見責過甚,只是微微的喝斥了一句道;“碧儀妹子,不必如此心焦,姐姐我讓這邊的院落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