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他這般吞吞吐吐,閃爍其詞的神態,楚流煙已然知道此人心中只怕是別有溝壑,便執意追問道:“此間別無外人,若是有話,但言無妨。”
楚流煙都有了這般的問話,麾下的水師將士自然不敢怠慢,便吞吞吐吐的對著楚流煙開口說道:“將軍此話倒也不假,不過我等兩軍將士對壘數次,這大半年來我應天水師艦隊的袍澤弟兄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應天水師艦隊的攻擊之下,今日我等有此機會,能夠迫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不若放開手腳,讓底下的弟兄好好地出口惡氣,不如讓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弟兄殺了這些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也好為死去的袍澤弟兄報仇,告奠他們的在天之靈。”
“煳塗,”楚流煙脫口責備道:“此事萬萬不可如此行事,若要給水師艦隊的將士報仇,不必急於一時。今日本將士令你們將軍將漢軍水師艦隊上的兵牟將士悉數招降過來,並無它意,而是想要藉此機會讓負隅頑抗的其他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心裡頭明白,今日的漢軍水師已然勢單力孤,唯有投誠一途方能保住性命。”
麾下的水師將士聽得有些煳塗了,便對著楚流煙開口問道:“楚軍師,照眼下的情勢看來,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兵力已然佔盡了優勢,若是想要殺伐對手,只怕漢軍師艦隊的將士難以抵擋我等應天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將士的攻擊。楚軍師何必要以此來威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
楚流煙笑了笑說道:“你所言不差,今日之事對於我應天水師而言,固然不必藉助這般手段也可將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一舉擊潰,不過若是如此行事,對於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只怕傷亡不在少數。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雖是戰力不如我等,不過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終究不容小覷,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較之漢軍水師艦隊的艨艟鬥艦,船體要小自是不說,不等平視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只得仰視,如此一來攻擊起來也會費勁許多,兵法上有云攻擊高地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體,如今我等應天水師艦隊的水師將士雖處江中,情形卻也差相比擬。我軍水師將士終究吃虧在此,本軍師的此番做法也是為了麾下將士少受傷亡!”
應天水師艦隊將士聽得楚流煙有此言語,方才明白楚軍師的此番苦心孤詣,原來是為了減少麾下的水師艦隊的將士的傷亡。
楚軍師如此珍視麾下應天水師艦隊的水師將士性命,對於這名水師將士而言,心內自覺有些感動。
從來都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水師中的將軍們平素雖是跟弟兄弟兄稱兄道弟,不過一旦打起戰來,也是不顧麾下水師將士的死活,會硬性派給水師將士艱險的任務,畢竟在於這些水師將官看來,戰爭總是要死人的,只要能夠奪取最後的勝利扳倒敵軍,就算是多犧牲一些麾下水師艦隊的將士性命也在所不惜。
水師將官的這些想法在平日也是表露無遺,故而軍中將士倶是知道打戰就是要拼命,只要能夠奪取勝利,重創對手,哪怕是犧牲了一些水師弟兄也是情非得已不得不然的事情。
這種事情軍中是不會有人放在心上的,畢竟打戰哪裡能夠有不死人的,在很多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水師將士心目之中,能夠戰勝對手那才是最重要。
至於為了戰勝對手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那都是在所不惜的事情,畢竟對於這些水師將士而言只要能夠戰勝對手,便是立下功勞,至於這份功勞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對著這些武夫而言只不會在乎的。
楚流煙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她知道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被漢軍水師艦隊的欺壓了這大半年,除了今日的戰事之外,都沒有一次能夠在兩軍對壘的情形下戰勝過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
而數度敗亡在漢軍水師強大無匹的水師艦隊之下,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