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動兵以對,唯恐是勝之不武,不如這樣,我和楚軍師鬥一鬥水師的戰法,若是楚軍師贏了我,我張必先就心服口服,日後若是遇到了楚軍師,自然就會退避三舍,不與楚軍師爭鋒,楚軍師意下如何?”
楚流煙一聽,正中下懷,本來今日之事便是拖住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不令其有營救破壞攔江的千尋鐵鎖的舉動,眼下看來這番做法已然行之有效了,若是在能夠拖住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半個時辰,徐達元帥那邊自然也就可以收功了。
想到此處,楚流煙不覺暗自心喜,面色卻依然故我,毫無任何表情,只是垂頭做出一番沉思的樣子來。
張必先見到楚流煙這般神色,只當她在考慮自己方才的那個提議,自然也沒有打攪,就當是給楚流煙一些時間細細的考慮此事。便脫口說道:“楚軍師可以不接受本將軍的提議,我漢軍水師的強大遠在應天水師之上,本將軍率領的水師艦隊又是漢軍水師精銳中的精銳,此乃天下雄師,不是一般的水師所能抗衡得了的,若是楚軍師應允,我張必先可以留下一半的艦隊,只派出其餘的一半艦隊和楚軍師切磋幾手,不傷和氣,也不以性命相搏,楚軍師意下如何?”
楚流煙一問此言,雙眉一蹙,面色愈加陰沉,只是依舊沒有開口對著張必先回復是否應承此事。
張必先自小船上仰面看到楚流煙愁眉深鎖的模樣,知道是這件事情對於楚流煙來說極為難以下決斷,也不便出口相催,只好默立在小船之上,靜靜地候著楚流煙的回覆。
運籌帷幄 第九十七章 約鬥陣法(下)
楚流煙見到張必先的情形,知道此人形勢頗為磊落,和應天的常遇春性情頗為相類,誠所謂君子可以欺之以為方,對付這種憨厚老實沒有什麼心機的將領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楚流煙微微思忖了片刻,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卻依舊裝作一副沉思的模樣,對於張必先的方才的那番問話依舊沒有理睬。
張必先候了一陣,依舊沒有見到大船上的楚流煙有何回覆之言,只道是楚流煙方才並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語,便高聲將方才話語的意思又喊了一遍:“楚軍師,張必先絕不會以大欺小,若是楚軍師應允了此事,張必先可以只帥三分之一的艦隊,和楚軍師於江面之上進行一場水軍陣法的比鬥,不以性命相搏,不管誰勝誰負,只是點到為止。如此一來,不必顧慮麾下將士的性命,楚軍師以為如何?”
楚流煙聽得張必先如此說法,依舊是毫無反應,依舊是一副低頭沉思默想的模樣。
生性焦躁的張必先又候了一陣,心中焦急,便在小船的船頭來回踱著步子,時不時的抬頭看看楚流煙。
楚流煙一見這等張必先的情勢,心知張必先求戰心切,實在是幫襯著徐達實現調虎離山之計的好時機。便開口對著小船上來回踱步的張必先說到:“張將軍如此待我,流煙在此謝過了,不過既然是兩軍對陣,實在沒有必要如此做方才顯得公平之說,即便我應天水師的軍隊實力確實不如張將軍所率的漢軍水師那般人員眾多,有堅船利器可以倚賴。不過應天水師人數雖少,卻也不是毫無辦法,兵力雖少,卻也是精銳之師,人少則有少的戰法,張將軍不必相讓。可以統帥所有部眾和應天水師一戰,應天水師絕不會說將軍是以強凌弱,以大欺小的。”
張必先聽得楚流煙的這番出人意表的說法,不覺暗自佩服,心中暗自想到若是自己和楚流煙易地而處,恐怕也不敢如此對敵,這般想來,張必先對於楚流煙心裡頭忽然生出了一種極為欽佩的心情來,張必先心裡頭明白雖然眼下的形勢雖然是楚流煙麾下的戰船從兩個側翼圍住了自己所率的艦隊,不過這不過是一時的勝負,還不足以影響整個戰局的成敗。漢軍水師一定可以擺脫應天水師的圍截,突出重圍,到時候局勢可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