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而歸,不覺極為詫異。
只見常遇春和大刀敖一起下馬,隨後常遇春就命自己麾下的部將來見過大刀敖,大刀敖也依著禮節,將自己麾下的部將喚過來見過常遇春。
雙方將士見禮完畢,更是寒暄了一陣。
過了一陣子,常遇春攜著大刀敖的手說道:“請將軍隨我到我的營帳中一行,今夜不醉無歸。”
說著常遇春就對著在場的其他將士說道:“諸將也都隨我等一起去,好好的歡宴一番。”
常遇春的麾下將領喜不自勝,自不待言。而大刀敖的部下也是面露喜色,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早就有些餓了,已然聽說有酒宴可吃,自然歡欣不已。
於是兩軍合成一處,浩浩蕩蕩的往常遇春營帳行去。
營帳之中早就備好了酒宴,所以大家也都欣然入席,大飽口福。
只有幾個心眼多的將領眼見常遇春的營帳處於應天軍隊紮營的中間,東南西北各處存有其他將領扎住營盤,心知其中必有緣故,所以不敢放膽暢飲,只是略略的跟著常遇春的部將對飲了幾杯,就只是吃些肉食,不在喝酒了。
其中有一名偏將姓韓,乃是小明王韓林兒之父韓山童的近衛出身,本性李,後來救過韓山童的性命,韓山童頗為感念,便賜姓韓。此人對於小明王父子俱是忠心耿耿,後來累積軍功升到了偏將職位。此次大刀敖主動請纓,請來應天襄助吳國公朱元璋抗擊漢王陳友諒,小明王特意將此人安排在大刀敖軍中,原本就是為了策應小明王之計,補救大刀敖之失。
韓偏將眼見宴席之上觥籌交錯,軍中將士已然喝的酩酊大醉。大刀敖和常遇春更是相談甚歡,酒逢知己千杯少,看情形已然是一副不醉無歸的態勢,就算今日是鴻門宴,也不在話下。韓偏將不覺暗自嘆了口氣,藉口自己想要出去更衣,就走出打擺宴席的帳篷,韓偏將四處看了看,只見偌大的營盤外側不遠處,還扎著另外的營盤,顯而易見的是從滁州過來的一萬精兵都已然悄然落入了一個口袋之中,只是不知道應天此舉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不過望著四周密密匝匝的營盤,韓偏將不由了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怎麼說,眼下是落入了人家的包圍裡頭,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倘若朱元璋生出了什麼歹意,那麼這一萬人馬還不就人家給包餃子一般的全陷在裡頭了,一個也逃不掉。
韓偏將急急忙忙的找來兩個機靈的部下,吩咐他們連夜趕出去,向遠在滁州的小明王韓林兒報告此地的情形。
兩個部下接了命令,乘著夜色的掩護,偷偷的摸出了營寨,很快就消失在滄溟烏黑的夜色之中了。
只是這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偷偷溜出大營的時候,被一個暗哨給發現了,暗哨很快就將這件事情告知了徐達將軍。
“將軍,我看這兩人摸出去的恰好是滁州方向,應該是滁州軍中有人將此二人派回去稟報此間情形的,是否要派兵將這兩個形跡可疑的人給追回來。”安哨請命道。
“不必了,你等自可以盡心辦事,不是為此事驚擾不定。此二人就算是真是的會滁州稟報情形的,我等斷然不可輕易出手將其人抓獲,因為此二人可能是回滁州稟告小明王此間事情,不妨讓這二人回去報知,也好讓小明王安下心來。”
“將軍的意思就是不必去追此二人,若是壞事了咋辦。”暗哨疑惑的問道。
“不必當心,如今這一萬人馬都讓常遇春將軍弄進了中軍大營,外頭圍著雄兵十萬,如此懸殊的兵力,想來滁州之兵定然不敢輕舉妄動,明日常遇春將軍將依照楚軍師先前議定的計策,和對方的將領議論合兵一處另成一軍之事,我等只要勒兵旁觀便是了。”徐達笑道。
哨兵換然大悟道:“將軍果然見得極透,我軍十個圍著一個,就算是傻子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