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定邊,你向來最有主意,你以為呢?”
張定邊素來沉穩,沒有十拿九穩的主意,他是不會出聲的。因此,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來。
鄒普勝說道:“我聽人說,有一種藥物,灑在鋼鐵之上,能夠令鋼鐵化水,不如我們去尋找那種藥物如何?”
陳友諒駁斥道:“荒謬。且不說世界上是否當真有那種藥物,單說尋找那種藥物所需費時,當真能夠找到,也是一年半載之後了。那種藥物有效沒效暫且不說,這半年也足夠徐達把我們殺個一敗塗地了。”
“是是是。”鄒普勝一心想邀功,沒想到碰了這麼個硬釘子,立刻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不如我們四處散播謠言,就說朱元璋生性懦弱,自覺不如人,才會在應天城外的江面上鑄起鐵鎖,這話傳出去後,朱元璋和徐達勢必會被天下英雄豪傑恥笑。若是能激怒朱元璋,說不定他會命人撤掉鐵鎖。”座中有陳友諒的謀士獻策說道。
“煳塗!朱元璋縱然沉不住氣,又豈是那麼蠢鈍不堪的人?再說,整個應天城的護衛,朱元璋已經交給了徐達。徐達最是沉穩有謀,豈會這麼容易上了你的當,你說的豈非太兒戲一些了麼?”
張定邊聽到朱元璋的話,心中一動,更覺得儘快離間朱元璋和徐達的關係,是勢在必行。朱元璋有徐達,豈止是如虎添翼,簡直是所向披靡,要是不能離間徐達,要想戰勝朱元璋,恐怕是不能的。
張定邊想了好一會兒,說道:“常言道,水火無情。水與火,是最具殺傷力的。我們也曾經上過朱元璋和徐達火攻的當。若是我們可以在江面上放火,能不能燒掉鐵鏈呢?”
“你真煳塗啊,太尉,誰都知道水與火乃是陰陽互補,相剋相生。水能滅火,更何況鐵鏈堅硬,在江面上放火燒鐵鏈,這豈不是太兒戲了麼?”鄒普勝笑著說。
“慢著,火攻?陳友諒想了半晌,拊掌大笑道:”好啊,火攻好,火攻好!若是能想個法子,在鐵鏈上焦上油,我相信火一定能克水,更能燒燬鐵鏈,哈哈哈哈……〃
別人還沒有明白陳友諒的意思,張定邊卻瞭然於胸,他不卑不亢道:“漢王英明。”
張必先見到陳友諒陳友諒極為贊成火攻的主意,而張定邊卻在一旁氣定神閒的漢王英明。他原本就是性子急躁,眼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想通兩人到底說的是這麼樣子的法子,張口便對陳友諒問道:“漢王,兄弟,莫非你們二人已然明白了都成竹在胸了麼,為何如此痛快的說火攻可行。”
漢王陳友諒心知這個兄弟生性焦躁,向來說話口無遮攔,聽的他如是衝口質問自己,也不以為忤。只是微微笑了一笑,回了一句道:“兄弟不必心急,如今我等寬做在大帳之中吃肉喝酒,善加謀議,想出一個穩妥的法子,一舉破敵,豈不是更好。”
張必先聽的陳友諒如此說來,靜默了一陣子,不過依舊是靜不下心來。剛才在陳友諒面前碰了一個軟釘子,自然是不敢再次開口想陳友諒求肯,轉頭對著坐在身邊的張定邊問道:“兄弟,你的主意究竟如何,不如先跟我說一說。”
張必先嗓門向來挺大的,這一句問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不過做的位置和漢王陳友諒挨的很近,依舊傳到了漢王陳友諒的耳朵裡。
陳友諒和張定邊聞言,相視一笑。
漢王陳友諒率先開口說道:“定邊兄弟一向所謀善斷,必定是想出了破敵之策。本文也想到了一個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和定邊兄弟的法子有何不同,不如定邊兄弟先來說一說。”
張定邊一聽漢王陳友諒有此吩咐,不敢怠慢,連忙從座中站了起來,來到了漢王陳友諒身前的某處,欠著身子對著陳友諒行了一禮,謙遜的說道:“漢王過譽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