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眼下的責任重大,任務也是異乎尋常的艱鉅,關係著水師兄弟的生死。
這些年來血與火的情誼早已在這些漢軍水師將士心底紮下根來,不管如何,那些都是和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水師兄弟,個個都是有著過命的交情,更何況沒有這些水師弟兄殿後,恐怕自己早就喪命沙場了,如今弟兄有難,豈能坐視不理。
故而這艘船上的應天水師將士極為踴躍,便齊聲對著楚流煙開口言道;“楚軍師但請放心,軍師既然有令,我等無不從命。”
聽得船上的應天水師將士倶是異口同聲的應答,楚流煙便開口言道:“多謝諸位將士,不管今日戰事如何,只要出戰的水師將士,本軍師便會跟吳國公討要獎賞,到時候必然是少不得你的賞賜,不過今日一戰非同小可,你等雖是軍中精銳,也不可大意,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絕非弱旅,你等雖是厲害,對手卻也不差,不必跟對手糾纏過多,只要騷擾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兵丁一陣,將其激怒,促其揮師來追,你等便可收功。”
楚流煙的這番話說的有些玄妙,水師將士之中頗有聽不懂楚流煙的意思之人,當先應天水師中頗有膽量的一名水師兵士就開口詢問楚流煙道;“軍師此言,屬下不解其意,為何要我等這麼快收功,若是跟先前一樣,能夠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再攻破一隻,豈不是更好。”
楚流煙還未答話,身邊的那名水師將領頗有些不悅對著那名水師將士的開口呵斥道:“你懂些什麼,楚軍師說的話,豈能有錯,你等只要好好遵照楚軍師的吩咐,踏踏實實的去做便行了,哪裡有這麼多的廢話。”
聽得水師將官的呵斥,這名水師兵丁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向先前那般出聲了。
楚流煙卻是有些不滿這名水師將領的這般蠻橫的態度,不過轉念又想今日要借重這名應天水師將領的力量,故而也就不便過於呵責了。
是以楚流煙便開口言道;“這並非是不可言說之事,既然水師將士想要知道,那麼也不必瞞著他們。”
聽得楚流煙有這番說法,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微微一怔,繼而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對著楚流煙說了一聲是,便不再對著麾下的水師部眾出言叱責了。
楚流煙見得這般情形,暗自點頭道:〃看來應天水師將領對於自己依舊是極為欽服,自己方才不過只是微微言語了幾句,這名生性暴躁的水師將領卻不以為忤,居然能夠如此隱忍的應承下來,看來應天水師實力雖不如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強盛,不過將士用命,這一點上還是勝過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不好,勝負之數猶在兩可之間。
楚流煙的這個念頭還沒有轉完,方才見得楚流煙如此處置此事的那名水師兵丁心知就算自己在行開口問詢,定然會問出實情來,更何況楚軍師方才的那番話已然解除了後顧之憂,即便再行開口,也沒有什麼困難的。
楚軍師有此一說,定然不會拒絕將實情相告,所以這名頗為有些躍躍欲試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便心下一發狠,排開身邊的其他兵丁,擠到了楚流煙的身前,對著楚流煙問道:“軍師方才所言,屬下都已然聽的清清楚楚,軍師言及的事情我等倶是不知,還請軍師妥為示下,也好讓我等能夠明白此行的意義,如此一來必然不會生出倦怠之心。”
楚流煙聞得此言,不由有些驚奇的打量了此人一眼,只覺此人容貌魁偉,並非是久居人下之輩。不覺有些好奇的問道:“將士言語精奇,不知姓甚名誰,何時投的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