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便似自責般的對著徐碧儀開口說道:“此事全在小禪身上,馬伕人委派奴婢前來照料主子的起居,奴婢自是不敢不盡心。原本小禪見主子老是窩在屋子裡頭,生人不近,這般離群索居原是有助於頤養病情,更何況馬伕人還時常派底下人來此問安照拂,不夠奴婢想來終日不見天日終究有些不好,便跟主子建議了沒事出來曬曬太陽,沒有想到主子還真是入了心,出來曬太陽,結果搞成了這般模樣。還請主子責罰奴婢。”
這番情辭哀切的說法入了徐碧儀的耳內,自是有些哀矜憐憫眼前的這名丫鬟小禪。
“這也不是你的錯處,你也犯不著自個跟自個生氣,何曾怪過你一言一句了,不過眼下的情形,是斷乎不能在日頭下之下。”徐碧儀有些神情倦怠的對著小禪開口說道。
小禪聽得徐碧儀有此說法,心下明白徐碧儀已然是有些倦怠,想來是被日光曝曬,有些頭暈眼花了。
心下有此想法,小禪慌忙介面說道:“主子嫌棄這的話,不如移步到別處陰涼的所在。”
徐碧儀聽得小禪這般說法,倒是別無意見,便對著小禪開口說道:“這般也好,只是身子綿軟無力,口中也有些乾渴,若是能夠換一處地方歇歇腳,只是最好不過。只是眼下身子倦怠無力,挪不動腳。要是能挪的動,就算迴轉回去也不差。”
“主子若是身子不爽利不如倚靠著奴婢身上,奴婢可以扶著主子挪個地兒。”小禪頗為柔謙順服的對著徐碧儀開口。
徐碧儀微微一愣,覺得若是自己倚靠這小禪舉步前行,終有些不便,便對著小禪開口說道:“也好,眼下也唯有藉著小禪你的肩膀一用了,今日勢必要累及你了。若是覺得辛苦就說一聲,咱們歇息一會再走。”
聞得此言,小禪不無惶恐的介面說道:“主子說笑了,服侍主子本來就是奴婢的分內之事,能夠給主子代步,也是奴婢的榮幸。”
聽得小禪有此說法,徐碧儀自然是無話可說,便對小禪說道:“今日牽累了你,日後必有鎖酬報。”
“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哪裡能要主子的酬報奴婢,主子若是真的這麼做,豈不是活活的折殺了奴婢。”聽聞了徐碧儀有此一說,小禪慌忙截住了徐碧儀的話頭。
隨後便走到了徐碧儀的側邊上,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怪石嶙峋的一處假山,便對著徐碧儀開口說道:“主子,那面草木蔥蘢,有水池假山,是個歇腳的好地方,不如主子先移步到那邊一些,等到氣力回生了過來之後,再做其他的打算。”
徐碧儀聞得此言,便沿著小禪所指的方位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有一勝地,曲徑幽深,草木石土頗有可觀,不覺怡然心喜,便對著小禪張口說道:“你所言的地方頗為稱我的心意,我別無意見,你就隨我一道兒去那邊歇息一陣好了。”
聽聞徐碧儀允諾了自己的這般建議,小禪自會有些欣然色喜的對著徐碧儀開口說道:“主子既然也同意到前頭去歇息一陣,自是最好不過了,就請主子倚靠著奴婢的身子上,讓奴婢攙扶著你去那邊好了。”
徐碧儀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極為柔順的聽從了小禪的意思,伸出一隻手摟過了小禪的肩膀,小禪見到主子有所動作了,心下明白徐碧儀已然聽從了自己的意思,便順從的往徐碧儀身邊靠了靠,如此一來,兩人便似相互攙扶著一般,並步前行。
走了不多遠,便到了假山跟前,曲徑通幽的一處所在,周邊草木繁盛,還有一處石階從假山的石堆中延展上去,顯然是通往假山的高處,抬頭一望,只見到有亭翼然,高懸在假山之上,亭子下臨深潭,水光瀲灩,倒也別緻可喜。
徐碧儀和小禪自是怦然心動,都覺得上到亭子坐一坐不錯,兩人相視看了一眼,已然從對方眼中看出此意,便相互點了點頭。
徐碧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