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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還不去為大人配藥。”胡惟庸有些嚴厲的說道。
“是是,在下這就去。”說著,從藥箱中拿出了很多小藥瓶,將它們分別倒進一個小玉碗中,將其攪拌;隨後將一條烘焙好的小冰鯉放入其中,輕輕搗碎,隨後加入蜂蜜,將其攪合,最後團成了幾個藥粒,交到劉伯溫的手中。
“請大人服用藥丸。”郎中隨即說道。
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胡惟庸和楚邢,劉伯溫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絲黯淡之色,隨即又恢復成笑臉,笑著說道:“下關的病,如果因此真的痊癒了;我可要到胡大人的府上多多拜訪,謝謝大人為我所做的事情。”說完,接過開心遞過來的水杯,一揚脖將藥粒全倒進嘴裡,隨後用誰將其送下。
可是就在他吃藥的時候,胡惟庸在聽了他的話之後,臉上霎時現出了恐懼之色,然而轉瞬間,又恢復原狀,要有興趣額的看著劉伯溫吃完了藥。
“楚公公,既然我們完成了皇上所差,而且劉大人也服完了藥;我們就回去覆命,你看如何?”胡惟庸站起身,對楚邢躬身說道。
“咱家倒沒什麼意見,劉大人,咱家告辭了。”說著楚邢率先走向房門。
“下官恭送楚公公和胡大人。”病床上的劉伯溫勉強抬起上身,輕聲說道。
看著消失在院子外的楚邢一行人,再看看還留在屋內收拾茶壺,茶杯的開心,劉伯溫感到心中很難過;看來皇上是不想放過自己,今天這件事情就透著古怪,恐怕自己是凶多吉少;可是,這個胡惟庸是挾裹著皇帝的命令而來,自己是不可能拒絕;也如自己如此的死去,所有的家人,不會像那些被皇上嫉恨而處死的人一樣,連家人也被株連;看來真的是隻能聽天由命。
想到這裡,劉伯溫就放下了心中的負擔,閉上眼睛,靜靜地躺在床上;可是他自己也沒想到,這一睡下,自己就永遠的離開了自己的好朋友們和所有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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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劉伯溫在府中應病不治身亡。”楚邢快步走進御書房,跪倒在龍案前,高聲說道。
“哦,劉伯溫真的病亡了嗎?”朱元璋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的奏摺,聲音緩慢的問道。
“是的,劉府的總管已經到吏部去送上了訃告的帖子;因此,吏部的談侍郎前來求見皇上,並送來了奏摺。”楚邢回答道。
“朕知道了,奏摺留下,讓他回去告訴劉府的總管,趕緊佈置靈堂;同時吩咐下去,讓百官全都去劉府弔唁;朕也將親臨劉府。”朱元璋隨即吩咐道。
“是!皇上!”楚邢退出御書房,快步向宮外走去。
第二天,劉府內外大門上全都掛上了白布,所有的家人和下人全都披麻戴孝在忙碌中;更有總管等人忙著迎接不斷走進來的各位官員的弔唁。而且在府門外搭了一些竹棚,竹棚中坐滿了人,每人都穿著各色的官服,還有一些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夾在其間,一眼望去,只見這些人全都默默無聲的坐在那裡。但卻絕無喧譁笑語之人,其中還不時有披麻帶孝的漢子,在各棚間穿梭來往,這些人神色之間,更是滿面悲慼。
而在府內的前院內,可能是佈置成了靈堂,隱隱約約的哭聲從那裡傳來。更有許多官員在進入靈堂之後,又轉回到了外面竹棚之中。
正在忙亂中,忽然府外傳來高聲喝叫:“皇上駕到!”此嗓子一喊出,所有人不論官員還是下人,全都在過道兩旁跪下,面向外面趴在那裡。
朱元璋在幾名侍衛的擁簇下,從過道向府內所設靈堂走去;來到靈前,向劉伯溫的家人安慰了幾句,隨後接過送上來的香,插在靈前的香爐內;這才假裝難過的摸了一下眼睛,做出悲痛的樣子。
可是隨他來的一個禮部官員施禮說道:“啟稟皇上,臣昨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