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是看在親兄弟的份上才不收房租銀子的。
說起來好像是熙兒家求著放他家鋪子賣的。
熙兒很客氣的叫了聲大伯,說道:“家裡的醬菜就不麻煩大伯賣了,福熙堂的醬菜是跟別家合作的,不說不能違反契約,就說每日產的醬菜且不夠賣呢,如果大伯留下吃飯,這就去讓申嬸子加兩個菜,如果大伯去爺家吃,那就趕緊著去,一會兒快到了飯點兒。”
柏大柱尷尬的朝柏三柱看了看,見柏三柱也沒吱聲,就趕緊說去柏老頭家吃飯,就不在三弟家吃了。
看到柏大柱匆忙離去的背影,熙兒打心眼裡是瞧不上這樣的人的,不得不說,柏老頭和孫氏在教育子女問題上是很失敗的。
大姑、大伯、二伯都教育成了自私自利的人,小姑呢,是保護過頭,變得唯唯諾諾的,就算是以後嫁了人,這日子估計是過不好的。
幸好她爹柏三柱是被柏老頭和孫氏放棄教育的人,要不很可能又是下一個柏大柱柏二柱。
柏大柱是沒有死心的,他的王牌就是柏老頭,他不信柏老頭出面,三弟家敢不從。
柏大柱走後,熙兒乘機給她爹柏三柱洗了下腦,她把拒絕柏大柱的理由跟柏三柱仔細的說了一遍,見柏三柱明白,才放心的幹自己的事兒去了。
沒曾隔幾日,衛里正就派了里胥來通知柏三柱,明日有大人物到他家,讓趕緊準備準備,做好接待。
大人物到柏老三家,家裡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裡見過啥大人物呢,除了里胥,他們見的最大的官兒就是里正了,縣令是他們想都沒敢想過能見到的人。
不管怎麼樣,既然來通知了,熙兒家就安排了兩個長工以及他們的婆娘,把家裡家外灑掃灑掃歸整一下,其他的該幹嘛幹嘛,作坊的活兒是不能歇的。
幾個小的是懷著期待和好奇,柏三柱和王氏則是忐忑不安,他們反覆思量,好像沒得罪什麼大官兒啊,好端端的咋到她家來了呢。
翌日,蓋作坊的舅舅們以及建房師傅們早早的歇了自己手上的活兒,身上換上件乾淨的衣裳,在屋外侯著,作坊裡的媳婦婆子們還依舊幹著自己手上的活兒。
福子和祿子今兒個沒上學堂,他們也想見見這裡胥嘴裡的大官兒來他們家幹啥。
大約辰時三刻,就有小廝跑進來知會,侯爺快到村口,趕緊去門口迎著。
柏三柱在前面帶著王氏、福子、祿子、熙兒手裡牽著喜子,四兒跟在後面趕忙往院兒門口迎去,其他一眾人排在路兩邊,靜候神秘大人物駕臨。
遠遠的,就見到兩位騎在馬上的男子,由遠及近緩緩而來,後面跟著若干侍衛,里胥里正乃至縣丞一眾大小官員早就在村口侯著,能讓縣丞大人甘願侯著的,看來是不小的官兒了。
這位縣官兒熙兒是不認識的,還是王大?和王大鈳不知何時遠遠兒的見過,要不都是草民一枚,怎有機會認識這些當官的呢。
那兩位男子剛到村口,就聽見前面的官兒們已經下跪迎接了,熙兒還沒來得及看清馬上男子的面貌,也跟著一眾人跪了下來。
熙兒家離村口本就沒多少距離,男子在村口便下了馬,小廝趕緊上來牽了馬繩跟在了後面。
兩男子踱步而來,熙兒遠遠兒的偷瞧了一眼,是兩位器宇不凡的年輕男子,長相還未來得及看,就趕緊低下了頭。
“都起來吧!”熙兒一聽,似乎這聲音還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