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目注長空,神色沮喪之至。
青雕一飛沖天之後,又俯衝而下,以約五十丈的高度繞著他們頭頂盤旋。
柯秀琴茫然而又十分關切地向裘克心道:“心弟!你怎麼——那是誰啊?!”
裘克心先不理會柯秀琴的話仰首揚聲喚道:“英姊姊……”柯秀琴方自恍然大悟神色劇變之間,雕背上傳下宋文英的幽怨語聲道:“心弟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為了尊重我們過去的感情,此時此地,我不願用不好聽的話來使你難堪,總之,過去的一切都已過去了,此刻,千言萬語,並作一句祝你們自首偕老,永浴愛河!”
裘克心痛苦地哀聲喚道:“英姊姊,你競忍心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宋文英幽幽一嘆道:“毋須解釋了!裘克心,聽好!現在談公事,兩天之前我在山海關邂逅的幻空大師和一位灰衣前輩,幻空大師告訴我,你在這兒,並託我帶一封密函給此問的潘老前輩,同時,那位灰衣前輩還託我帶一個口信給你,一些遁跡關外的老魔,已應普渡教之邀請,紛紛結伴入關,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摧毀天心谷,以作為加盟普渡教的彩頭。你現在既然作客天心谷,他老人家要你多多珍重!好了,我信已帶到,現在,你接下幻空大師呈給潘老前輩的信吧!”
話聲一完,一個白色信封已冉冉地飄下,同時那青雕已再度沖霄而起,頃刻之間,即消失於遙空之中。
裘克心像中了邪似地木然呆立。
那冉冉而下的信函,卻在他身前五丈之外一株松樹上擋住了。
此時,柯秀琴心中的難過,絕不下於裘克心、宋文英兩個當事人,片刻之前,當她聽到宋文英那悽清哀怨卻不帶一絲火氣的話聲時,頓感對方是多麼溫婉善良,簡直與自己的個性完全一樣,當時,她頗想自己出面解釋一下,但她縱然能在同情與內疚之情況下將自尊心抹煞,而這種羞答答的事又怎能出口呢!
此刻,她見裘克心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無限歉意地溫聲說道:“心弟,別難過了,以後再找機會向她解釋,現在取下信來回去吧!”
陡地——一聲“傑傑”怪笑過處,響起一個沙啞的語聲道:“那禿驢的信,傳的可真快!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哩!”
話聲中一條灰影箭疾地朝擱著信函的松樹稍頭撲去。
裘克心雖在心神不屬之際,但反應仍未受影響,聞聲之下,一聲清叱,迅疾地彈身而起,逕朝那條灰影飛撲而去,身形來到左手向樹梢一招,信函已抓入手中,同時右掌一揚,發出一股凌厲的劈空掌力。
“砰”地一聲巨震之下,雙雙被震墮地面,各自連退五步才拿樁站穩。
裘克心心胸狂跳,氣血翻騰。
對方那灰衫老者呼吸沉重,雙目如鈴。
敢情這一掌雙方都沒討得好處,其實裘克心是因昨宵身受淫花催情,與柯秀琴纏綿了將近兩個時辰,元氣大虧尚未復元,接著又受了宋文英誤會絕情而去的刺激,同時系匆促應敵,功力未能提足才有此種結果。
柯秀琴見狀之後,驚得芳容大變,一面凝功戒備,一面趨前溫聲聞道:“沒受傷嗎?”
裘克心一聲苦笑道:“沒有受傷……”
柯秀琴方自放下提著的心,那灰衫老者已一聲獰笑道:“想不到中原武林中,還有能硬接老夫一掌的年輕人物!只是,饒你功力再高兩成也難以活過今午了!小子!你瞧瞧四周看!”
其實不用瞧,裘克心和柯秀琴已覺察到他們周圍至少已有二十個以上的一流高手將他們困在核心了。
同一瞬間,天心谷方向已傳過來連連厲嘯,天空中更爆出無數顏色不一的煙花訊號,敢情群邪方面已展開對天心谷的攻勢了!
裘克心與柯秀琴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