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磨製的嗎?”
“是我渾家磨製的,小官人若有興趣,只要二十文錢。”
李延慶身上沒有銅錢,便摸出一錠五兩重的銀子遞給他們,夫妻兩人嚇了一跳,慌忙擺手,“我們找不出!”
“不用你們找,不過我要再買五十副和這個完全一樣的象棋,這個石頭有點輕了,我要花崗岩磨製,儘量磨得渾圓一點,這個生意你們接不接?”
“可是。。。。也用不了這麼多銀子。”
地攤主人喃喃道:“最多二兩就夠了。”
“多出的銀子就賞給你們了,過幾天我讓人過來你們聯絡。”
兩口氣感激不盡,男子連忙道:“感謝小官人信賴,小人姓王,一直在這裡擺攤賣棋。”
李延慶將一盒子棋子倒入懷中,起身快步離去,後面蹤之人也連忙扔下物品跟在他身後。
李延慶走進另一條小巷,走進去卻發現是條死巷,他要退出來,但七八個人已經把巷口堵住了,每個人拔出了短刀。
“你們是梁太師府,還是高太尉府?”李延慶笑眯眯問道。
“把扇子扔過來,我們只取一手,否則,這裡就是你的喪身之地!”
“看來是高衙內的狗腿子。”
李延慶刷地展開鐵扇,放在胸前扇了扇,依舊笑眯眯道:“這麼好的扇子不要可惜了,我這個人既貪財,又怕死,還惜身,不如這樣,我送給你們每人一錠銀子,你們回去交差吧!”
這群家丁都是高衙內的隨從,平時跟著高衙內作威作福,欺壓民眾,在汴京橫行慣了,若不是高衙內再三叮囑他們在僻靜處動手,他們早就圍攻李延慶了。
此時他們聽李延慶要給銀子,頓時貪心熾熱,為首家丁喝道:“把銀子拿出來看看!”
“那就先賞你一錠吧!”
李延慶手一揮,一顆象棋子瞬間打到他眼前,不等他反應過來,‘啪!’地打中他的眉心,為首家丁只覺眼前一黑,頓時暈死過去。
其他家丁大吃一驚,一起揮刀向李延慶衝來,李延慶出手如飛,七顆象棋子如暴雨般打去,顆顆打中七名家丁的眉心,李延慶出手只在兔起鶻落之間便結束了,家丁們卻倒了一地,每個人都被打得昏迷不醒。
這時,李延慶走到為首家丁面前,不輕不重地踢了他的太陽穴一下,家丁緩緩甦醒了,他睜開眼睛,只見李延慶蹲在自己面前,手中在玩一把鋒利的匕首,那是自己的匕首,他眼角餘光又偷偷向兩邊掃去,卻見他的同夥躺了一地,死活不知。
這時李延慶在他頭皮上劃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只聽李延慶自言自語,“剝得好一點,可以得一張完整的人皮。”
家丁嚇得魂不附體,拱手哀求道:“小人錯了,爺爺饒小人一命!”
李延慶在他臉上將匕首的血擦拭乾淨,冷冷道:“我這人做事向來是先禮後兵,你回去告訴高衙內,朱濤是我殺的,朱也是我殺的,如果他也想象朱濤那樣死去,我可以成全他!”
說完,他手一揮,匕首脫手而出,隱隱聽見‘吱!’的一聲尖叫,李延慶便站起身揚長而去。
過了好久,為首家丁才捂著頭爬起身,他找到了自己的匕首,卻驚得舌頭吐出老長,只見自己的匕首將一隻蝙蝠釘死在大樹上。
為首家丁慌忙把同伴推醒,八人跌跌撞撞逃走了。
半個時辰後,數十根火把將小巷照如白晝,高俅父子在百餘名家丁的簇擁下走進小巷,高俅一擺手,家丁都站在數十步外,他負手走上前,凝視樹上的匕首片刻,回頭問兒子道:“此人是怎麼得罪你?不准你隱瞞,給我老老實實說來。”
高松想到了好友朱濤之死,那柄匕首插入腦門,不就和現在一樣嗎?他雙腿一陣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