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軟和糧食。
道路兩側的百姓們和兵將們不斷的揮手叫喊著請求趙子良留下,趙子良只能不停地揮著手示意,這時一個老漢衝開維持秩序的兵丁跑到道路中間跪下哭泣道:“大帥留下來吧,中原百姓不能沒有您啊,您這一走,叛軍再殺過來,我等又將遭到屠戮!”
趙子良連忙翻身下馬,快步走過去把老者攙扶起來,嘆道:“老人家,我倒是想留下,但我不能留下來,如今我已無職權,只能回鄉種地嘍!接替我的新大帥很快就到任了,有他在,必定保百姓們平安,大家都回去吧,不要再送了!”說完對路邊兩個兵士示意,把這老漢攙扶到路邊去了。
趙子良轉身上馬繼續前進,路旁不斷有人嚎啕大哭,為趙子良可惜、為自己今後悲慘的命運哭泣,聽見這些哭聲,趙子良心如刀割,卻什麼都做不了。
臨近中午,總算遠離了送別的百姓和兵將們,趙子良也鬆了一口氣,此時一匹快馬從後面跑過來,趙子良扭頭一看,看見騎馬的人竟然是杜甫,於是勒馬停下來。
等杜甫起來跑過來,趙子良問道:“杜子美,我從城裡出來的時候還以為你至少會作一首送別詩的,卻始終不見你來,現在你追上來,是不是已經有所得了?快吟來聽聽!”
杜甫停下來苦笑道:“趙郡王就不要取笑了,我倒是想作詩一首給郡王送別來著,只不過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跟郡王一起南下算了,送別詩就免了吧!”
趙子良一愣,說道:“你跟我一起南下?我雖然有郡王爵位,但已經無官無職,又不能開府建衙,我可給不了你官做了!”
杜甫毫不在意道:“郡王一家總得吃喝拉撒,這些親兵護衛也要吃穿用度,郡王應該需要一個人來管管賬房什麼的吧?這個我做得來!”
趙子良看了看杜甫,問道:“你不是在說笑?”
杜甫道:“郡王認為我是一個喜歡說笑的人嗎?”
趙子良嘆道:“我也不知道杜先生是怎麼想的,既然杜先生決意要跟我一起南下,我能被先生不棄,也算是榮幸了,好吧,我以每月一百貫的酬勞聘請先生為我處理身邊瑣碎事務,日後先生要另謀高就,隨時都可以離開!”
杜甫笑道:“每月一百貫比一個太守的薪俸都要高,看來我杜子美還是值點錢的,哈哈哈······”。
不久,杜甫的家眷坐著一輛馬車追了上來,隊伍繼續南下。
杜甫早就看出來了,這平叛大業沒有趙子良根本就玩不轉,從滎陽到潁川一線的叛軍就多達四十多萬,相州及周邊地區還有十幾萬叛軍,河北的史思明、蔡希德等人手裡還有二十多萬人馬,這麼算起來叛軍總兵力還有七八十萬,叛軍的勢力還有如此龐大,而唐軍雖然在戰略上處於優勢,但是兵力卻不到叛軍的一半,而且沒有了趙子良這種在軍中擁有崇高威望的人統帥,各處唐軍根本無法凝成一股繩,換了其他人來主持平叛大業,只怕連下面的將校都調動不了,軍中盡是一些驕兵悍將,沒有一定的能力和本事,這些人根本就不會俯首聽命。
杜甫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這年頭到處都是戰亂,與其帶著家眷到處流浪,時時都有危險,還不如跟在趙子良身邊安全,日後等平叛的局勢越來越惡劣,朝廷遲早還是要重新啟用趙子良的,那時依然跟跟在趙子良身邊施展自己的才華。
兩人騎馬在走在最前面,趙子良對李白竟然不給他送行頗為不滿,他對杜甫說道:“這個李白也太沒人情味了,他這個洛陽縣令好歹也是我保舉的,如今我辭官不做了,他竟然不來送行,不當人子,真是不當人子啊!”
杜甫卻是知道李白的情況,解釋道:“這些年李兄一直在忙著安置難民的事情,根本無暇分身,他被手頭上的事情耽擱了,無法抽身前來為郡王送行也是正常的。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