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荒山的位置,喬西沉眉目間攢動著難言表達的情緒。
韓承羽也感覺到此次事故並不簡單。
但喬西沉不解釋他也不多問,沒必要問不是嗎,這個男人這麼愛自己,一定會處理好一切。
既然他現在沒說,那自然是有沒說的道理。
喬西沉移開視線,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韓承羽不知道他撥出的那串號碼是誰,但聽聲音他知道,是喬西沉的二哥,喬南栩。
兩人也沒說什麼,喬西沉說了一個餐廳的名字後就掛電話了。
之後,喬西沉看向他,聲音裡帶著歉意:“老婆,那座未開發的私人荒山是裴伶的產業,所以……”
所以後面的話喬西沉沒說出口,韓承羽自己便出言阻止:“還沒確定不是嗎,就算真的與他有關,困擾的應該是二哥才對,你說是吧。”
喬西沉眸底映著晨光,在那裡是滿滿的難過與自責。
韓承羽笑的溫柔,他扯著喬西沉的手走出別墅。
一路上他心裡都是怎麼做才能消解他Enigma的壞情緒。
他的Enigma看著很強大,但實則是一個完全需要自己陪伴在他身邊的膽小鬼。
兩人來到約定好的餐廳,喬南栩已經等在那,他身邊還坐著另外一個人,裴伶。
兩人走過去,喬南栩的心情似乎很好。
他扯著裴伶的手展示兩人手上代表幸福的戒指。
“你們快看,好看不。”
韓承羽盯著那兩枚戒指一時間有些愣神,很快他嘴角扯出一個微笑祝賀道:“二哥二嫂好事將近,恭喜。”
喬南栩的笑意盈在眼窩,眼尾的睫毛有些長,眨眼時那蓄滿的笑意散不開也散不盡。
“嗯,下個月,下個月喝我們的喜酒。”
韓承羽的眸光中是難以言喻的為難,他笑笑沒說話。
“二哥,你看看這個。”喬西沉在韓承羽話落後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了喬南栩。
喬南栩的瞳孔緊縮一瞬,轉頭看向裴伶:“西郊莊園後面的荒山是你父親的私產吧,前幾年才交給你的,沒錯吧。”
裴伶的呼吸突然有了半秒鐘的停滯,他視線慢慢轉移到喬南栩手裡的那份檔案上。
“還有這個人,二哥也看看吧。”
喬南栩接過照片時,指尖的顫抖清晰可見。
他盯著照片,眼底荒涼一片。
“所以,你嫁給我也是你們裴家的一環對嗎?”
喬南栩看向裴伶,猩紅的瞳眸裡帶著失望。
裴伶低下頭,他無從辯解。
因為那份材料上記錄的是那天韓承羽差點被撞的全過程,而在這份材料的最後蓋著國際聯盟的印章。
同時,這份材料的後面還有另一份由國際聯盟最高負責人親自下達的拘審通知,通知的物件正是裴伶。
“告訴我,你對我多年的暗戀還有喜歡,是不是都是你和你父親計劃中的一環?”
喬南栩的聲音脆弱的像一片薄冰,一碰就能碎落滿地。
裴伶低著頭,顫抖的聲音有氣無力:“南栩,我也不過是我父親的一顆棋子,生來就是,對不起。”
他抬頭看向韓承羽,眼神中是莫名的真摯:“小羽,我從來都不想傷害你,但我別無選擇。”
他話音悄悄落下,慢慢起身,這次他看向了喬西沉:“我做過的事我認,所有的懲罰也都接受。”
“我不會替我父親求情,但我希望你能放過我的母親。”
“她已經很可憐了,你放心,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我都會如實告知,只要你放過我的母親,她真的是無辜的。”
裴伶站在那,像是在等著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