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爹爹留下,做我曜日國的王,讓我做他的王后,我自然厚葬於她,否則,”她眉宇一凜,“我憑什麼這麼做?你最好識相點,勸勸你爹爹,讓他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日做夢!”白崢淬她一口,“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還是對我爹爹賊心不死,當日在蒼心宮你是不知我孃親親,當她已經死了,現下你明知她還活著,還如此強人所難故意為之,當真是心腸歹毒!”
十三香雙眼微眯,怒意漲紅了眼,她用盡十成的功力猛地將長鞭甩向骨灰匣,白崢一驚,奮不顧身地撲了過去,雙手抱住骨灰匣護在懷裡,再一抬頭,長鞭已直直逼向他,近在咫尺。
他要攔下或是躲閃早已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鞭子離自己越來越近。
突然白影一閃,那鞭子在他一尺之外停住,他猛地看去,爹爹握著那長鞭,擋在他身前,而鞭子嵌入爹爹的皮肉,星星點點的鮮血滴落。
而剎那間,駙馬的長劍落在爹爹的脖頸,只差分毫。而其餘侍衛,則齊刷刷舉著劍對著他們父子倆,圍了密密麻麻一圈。
公嘗的血滴落在地,白崢靠著他,並不覺得害怕。
他拍了拍懷裡的骨灰匣,對公嘗道,“爹爹,我護住了。”
公嘗笑得臉色有些蒼白,“莫臨很棒。”還未說完身子一軟,唇色白得嚇人。
“爹爹你怎麼了?”白崢忙扶住他,驚慌失色,他猛地抬頭瞪向十三香,“你做了什麼?”
十三香緩緩走近,露出得逞的笑,“不過是將我曜日國的特產—催魂香,施以十倍的劑量,抹在了鞭子上…我知道,他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但他也是有弱點的,你,就是他的弱點。”
白崢恨不得將其凌遲,可爹爹的身子卻漸漸失了力道,雙手鬆開那鞭子,整個人軟塌塌的。
“來人,把這個小孩關起來!”
十三香一甩衣袖,眼看怒嚎的白崢被拖走,她蹲身扶住幾乎沒有殺傷力的公嘗,而後翹起嘴角,大聲宣佈,
“傳令下去,明日是聖使的登基大典!”頓了頓,她又道,“也是聖使和本公主鸞鳳結合的大喜日子!務必,要好!好!籌備!”
駙馬眉心微皺,只一瞬,便垂下頭去,領旨。
十三香將公嘗抱緊,撫著他的面頰,無比溫柔無比珍惜地輕拭去他嘴角的血跡,心心念念望著他,
“公嘗,莫要怨恨於我,怪只怪我太愛你。我別無他求,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公嘗玉簫微不可見地翹起嘴角,十三,看到我這副樣子,你還不來救我?
綸鏡裡,十三香如此親密無間地抱著公嘗玉簫,而公嘗並未推開她,反而翹起的嘴角,讓人見到,不知前因後果的,難免誤會。
好比,讓我看到這副情景的某個人,正好整以暇地打量我的反應,嚴密關注我的表情,想要從我臉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掃了他一眼,“看夠了嗎?能換點其他什麼看嗎?”
又不是DVD,又沒有暫停鍵,怎麼綸鏡里老是這副畫面,視覺都疲勞了好嗎?
“你…”他煞是詫異,明顯我沒有作出他預想中的舉動和表現,“你當真對這場景無動於衷?”
“那你想要我有什麼反應,我該有什麼反應嗎?”
他細細看了我半天,似是察覺我沒有假裝,便指著公嘗,“那你認識他嗎,知道他是誰嗎?”
我看向公嘗,又看向他,“他不就是曜日國聖使嗎?之前你不就是把我從那裡擄來的?”
“只是曜日國聖使?你不記得他的其他什麼了?”
我有些不耐煩,猛地站起身,“你究竟要問什麼,你把我關在這裡,究竟要做什麼?”
他也不惱,隨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