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更想見你,士騏,你別忘了,她已不再是一個一支棒棒糖或一個玩具熊就安撫得了的小女孩了。”嶽朋搖晃著杯子,冰塊撞擊聲鏗鏗作響。
“其實,見了面又如何?小丫頭就是好奇心重,你放心。過一陣子就好了。”敖士騏的雙眼讓口中吐出的煙霧燻得玻С梢恢畢摺�
“我可沒你這麼樂觀,反正又不是你去面對曉曉,你當然可以在這兒說風涼話。”嶽朋不以為然地說道,賭氣般地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敖士騏但笑不語。
嶽朋見他保持沉默,繼續接著說道:“喂!你要把這個難題丟給我多久?至少可以給我個明確的答案吧!”
“等曉曉大學畢業後,找到了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你的責任才算了了。”敖士騏起身走到窗旁,凝視著窗外說著。
“那麼,你的責任呢?”嶽朋好奇地問道。
“我始終希望她過得幸福快樂,你說這樣的責任,什麼時候可以了?”他似乎在跟他打啞謎。
嶽朋深深地看了他在窗前的身影。“我永遠不瞭解你。”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思恩育幼院』那塊山坡地,你去接洽得怎麼樣了?”敖土騏將眼光從遠處收回,轉過身坐回辦公椅,正色道。
就是這樣,一談到公事,他又恢復了慣有的不苟言笑。
“他們還是不肯搬,說什麼院裡的孩子會無家可歸,反正就拚命拿這些孩子來引起我的同情,而你是知道我的,最受不了那些眼淚鼻涕了。”嶽朋彷佛又回到那天他在育幼院所碰到的情景,頭痛地向士騏求饒。
“不能因為院裡的孩童無處可去,而因此壞了公司整個計劃,你應該公事公辦的,而且,我們對『思恩育幼院』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過去十幾年來,他們用公司的地,連稅金也是公司代他們繳的,現在,那塊山坡地我們預備拿來蓋度假山莊,整個企劃都已經透過了,就等他們撤走,所以,嶽朋,不管用什麼方法,你一定要辦妥這件事。”敖士騏口氣十分地堅決。
“可是……你別忘了,曉曉當初也是被『思恩育幼院』收留的,憑著這層關係,實在很難狠下心去……”嶽朋搖搖頭,捻熄了菸蒂,起身走到敖士騏的桌前。
敖士騏立即截斷了他的話。“公是公,私是私,這根本是兩回事,怎麼可以混為一談?”
“我想,你不見曉曉是對的;至少她不會知道你是這麼不通情理的人。”嶽朋揶揄道。
“我不過是公事公辦罷了。”敖士騏理直氣壯地說道。
“如果他們硬是不肯搬呢?”
“那我只好循求法律途徑了。”
“你難道不怕傷害曉曉?你該知道她跟『思恩育幼院』的感情有多深厚。”嶽朋提醒他。
“你若不說,她不會知道是我的,別忘了,當初領養她時,你不是代替我和院長簽過合約,保證在曉曉面前,我的身分永遠保密。”
“話雖如此,曉曉還是會為了育幼院的命運未卜而難過的,你不是最捨不得她有半點不如意的嗎?”嶽朋的語氣竟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隨你怎麼說,我不過只是堅守自己的原則——義父和公司的利益一定為最先的考慮,其它的都是次要的。至於曉曉……”敖士騏頓了一會兒,腦中又浮現曉曉在陽光下笑盈盈的樣子,他也不想讓她傷心,可是……
“過一陣子她就會忘了這件事的。”敖士騏在心中輕嘆了一聲。
“你接管姜氏企業至今,表現得可圈可點,聽說你跟雲眉結婚那天,你義父會正式對外宣佈你成為姜氏企業唯一負責人。”嶽朋看出敖士騏的掙扎,便不再繼續針對曉曉說下去。
“這些對我並不重要,我重視的是義父對我的恩情,他在我最無依無靠的時候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