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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心裡不舒服,又沒個去處。”

不知為何,他說沒個去處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心疼。

伸手抱住他的身子,聽他低語著:“各封地傳來訊息,說是刺客妄行。”

他的話,著實叫我覺得震驚。

今日遇見芷楹郡主,我只以為就景王遇刺,沒想到,就不止麼?刺客妄行,那麼,是各位王爺都遭遇了劫難?

吃驚地看著他,他的臉色並不見好,連著呼吸也是沉沉的。

獨自承受了三日,他終是忍不住了。

“禹王受了輕傷,倒是無礙,其他王爺侯父們都沒事。只景王,受了重傷,命在旦夕。”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我只能開口:“白日裡,見郡主放宮來,與臣妾提及此事,還說,是要來找皇上的。”

他微微哼了聲,片刻,才又道:“她要朕應了非錦所求。”

“可皇上沒應。”若非如此,芷楹郡主也不會哭著跑出去。

他緘默了,只抱著我的手略緊了些。

良久良久,才聽他開口:“他們都在怪朕,可是朕,有朕的想法。”

他是懷疑景王,我知道。

三年多前,在渝州的事,他也懷疑景王。是以,他必須要知道這一次,若也是景王所為,他究竟想做什麼。

“三日過去,皇上是拖延時間麼?”拖到景王死?

圈著我的臂膀微微一震,他蒼然出聲:“朕只是沒有想好。”

“郡主和小王爺……不會理解皇上的。”

只要景王出事,不管元承灝顧及的是什麼,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麼,芷楹郡主和元非錦都是不會“原諒”他的。正如那時候辛王的死,所有的人都說辛王是叛王,可在元承灝心裡卻不是。沒有什麼原因,他是他的兒子。僅此而已。

這些,之於元非錦與景王是一樣的道理。

他沉默了,我能想到的,他必然也能。

又隔許久,他突然坐了起來。我欲跟著起身,卻被他按住了身子,聽他自嘲一笑:“朕還真不該放非錦離京。”

心頭一痛:“皇上不也是為了他好麼?”時至今日,他心裡也還是有元非錦的,若然不是如此,他也無需如此為難,直接一句不應便可以了事。

“朕,若是應了……”他的聲音慢慢地低了下去。

我忙道:“可如今楊將軍不在京,皇上可以用誰?”一旦出事,誰又能是他信任的?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才言:“青絕。”

一怔,才笑自己的糊塗來。

青絕雖是太皇太后的人,可倘若面對的是景王,太皇太后難道會不站在元承灝這一邊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麼簡單的道理。

望著他:“原來皇上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了。”他終究是狠不下心。

又睡下來,他才道:“景王素來多疑,這一次會重傷,朕才懷疑。”

“可他們還懷疑皇上,懷疑皇上才是派出刺客的主謀。”所有的王爺侯父都遇刺了,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再加上冬獵那一次,被處死的陵王,元承灝毫不客氣地將那封地據為己有,早已讓各地王爺覺得他有集權的心了。

他卻道:“他們懷疑朕,卻沒有證據,諒他們也不敢妄動。”

話雖是這麼說,那若是這一次景王進京,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不是他身上的嫌疑越發地大了麼?可他若是不答應,不救景王,身上的嫌疑同樣的大。我不得不說那背後之人的厲害來。

他不再說話,我喚了阿蠻進來伺候他寬衣。

待阿蠻出去,他才翻了身,將臉埋入我的頸項,嘆息著:“朕心裡堵了三日了。”

“那皇上現在可舒服了些?”

“嗯。”低低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