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的車趕到的時候,別墅門口已經圍滿了警車,閃爍的警燈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晝!
兩輛救護車正嗚嗚叫著從他身邊開過去,蘇譽嚇得渾身發抖,抓住旁邊一個警察就問:“顧海生呢?!”
那警察一指救護車:“在車上。”
那一瞬,蘇譽就覺得自己像被雷給劈中了!他呆了呆,撒腿就往自己車上跑,一踩引擎,跟著那輛救護車開了過去!
一直到醫院,等他狂奔進急救室,站在門口的卻是顧海生。
他看起來十分狼狽,衣服扯破了,頭髮也凌亂,臉上盡是塵土,更可怕的是,他一身都是血!
“海生!”蘇譽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顧海生一把抱住他:“我沒事,小譽,我沒受傷。”
蘇譽一口氣上不來,幾乎要癱在地上!
顧海生用力扶住他,將他扶到旁邊椅子上。
蘇譽努力喘了口氣,虛弱地問:“那車上是誰?”
“豆腐和楊嫂。”顧海生說,“豆腐被紮了兩刀,楊嫂的頭被他打破了,暈過去了。”
“是田子晟?!”
顧海生點點頭。
“他人呢?!”
“在警方那兒呢。”顧海生說,“他在對豆腐行兇,我從後面襲擊了他,把他砸暈了。”
“豆腐那兩刀要不要緊?!”
顧海生神色凝重:“還不知道,但是血流得不少,恐怕很危險。”
蘇譽慢慢垂下頭,他啞聲說:“都怪我。”
顧海生趕緊抓住他的胳膊:“這不是你的錯!小譽,殺人的是田子晟!這不是你造成的!”
“要不是當初我去招惹他……”
蘇譽說不下去了,他捧著臉哽咽起來:“海生,要是豆腐萬一有個好歹……”
顧海生也不知能說什麼,他只是用力抱緊蘇譽:“他會活過來的!”
豆腐那兩刀扎得很深,萬幸不算致命傷,只是失血有點重。
在沉重的疼痛中昏迷了一夜,豆腐終於睜開眼睛,他發覺自己戴著氧氣面罩。
他看見,顧海生正守在病床邊上。
他吃力地眨眨眼睛,想抬起手去碰他,顧海生會意過來,趕緊握住豆腐的手。
“你……沒事?”豆腐很輕聲地問,他的聲音太小,幾乎聽不清,但是顧海生看懂了他的唇形。
“沒事,一點事都沒有。”顧海生柔聲道,“豆腐,你救了我。”
一顆心徹底落回到肚子裡,豆腐想笑一笑,但沉重的感覺又湧上來,他再度昏過去。
等到再醒過來,已經是第四天早上了,這一次,他的精神狀態強了一點,雖然還是沒力氣說話,但神智已經回來了。
他看見了守在床邊的蘇譽,布丁,還有紅著眼睛的溫蘊。
豆腐用力笑了笑:“怎麼都來了?”
他的嗓音還是啞的,臉色蠟黃,說話聲音非常低。
蘇譽趕緊上前:“先別說話,醫生說你還得休息。”
布丁看上去也很憔悴,但他卻笑得很欣慰:“看看,我就說豆腐命大,不會這麼輕易被小鬼逮了去。”
“顧先生呢?”豆腐吃力地問。
“他剛剛走,你啊,總算醒了,顧先生守了你三天三夜,你再不醒,他先得暈過去了。”
顧海生……守了他三天三夜?
蘇譽溫和地說:“放心,他沒事,田子晟沒傷到他。楊嫂也沒事了,手術取出了顱內的淤血。豆腐你就安心養著吧。”
豆腐輕輕點點頭:“……那就好。”
又把目光轉向了眼睛通紅的溫蘊,豆腐吃力地笑了笑:“怎麼哭成這樣?這往後還怎麼當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