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砰砰亂跳。
好像感覺到了她的不安似的,徐令宜轉身握了她的手:“沒事!我們謹哥兒還沒有成家立業呢!”
十一娘笑著點頭,靜靜地抱了徐令宜片刻,轉身去給他拿換洗的衣裳:“侯爺是穿官服還是穿便服。”聲音清脆,不帶一聲的波動。
七月中旬,皇上以靖海侯負責的台州戰役不利而一天內連發三封問責書,拉開了朝野內外對區家的彈劾、聲討。
年過八旬的靖海侯親自上京請罪,病逝在了福建邊界的光澤縣。皇上並沒有因此不予追究,而在閤家團圓的中秋節來臨之時,在午門外張皇榜斥責區家三十六條罪。隨後區家被奪爵,家產被抄沒,嫡支被處決,旁支被流放,二百多年的家業一朝散盡。
福建世家被洗牌。其後五年之類都沒有緩過神來。燕京卻早有了新的談資——何承碧在為部下行賞時,原福建總兵李忠的次子李霽赫然排在第一位。
當年的舊事被重新提起,李忠成了時背黑禍的悲劇人物,李霽則成了重振門庭的少年英雄。
“他能讓何承碧用他已不容小視,何況是把他的名字放在第一位。”徐令宜丟下手中的邸報,懶洋洋地道。
事情都朝著他希望的在進行,他沉穩的臉上透著隱隱的飛揚之色,讓他顯得年輕好幾歲。
“這麼多的年過去了,皇上應該不會揪著李忠的事不放吧?”十一娘坐在他身邊給謹哥兒做肚兜。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徐令宜淡淡地道,“何況當時李忠的時也是不明不白的糊塗帳。皇上不會舊事重提的。”
正說著,小廝氣喘息未定地跑了進來:“侯爺,雍王爺來了!”
第六百七十四章 微動(下)
要說這些日子誰和徐令宵擊的最近,就是雍王了。
如今大事已定,他也應該頗有感觸吧!
十一娘幫徐令宜更衣,坐下來繼續給謹哥兒做肚兜。
不一會,謹哥兒跑了過來:“娘,娘,雍王爺來了!”,“你怎麼知道的啊!”,十一娘笑著放下手中的針線,“雍王爺和你爹爹有話要說”你別去打擾。”,雍王爺來得多了,不免會遇到幾位表弟。徐嗣諄溫和守禮,徐嗣誡靦腆安靜,只有謹哥兒,是年紀小最的,不怕,又是個自來熟。一來二去,雍王爺越看越喜歡,常常會帶些有趣的小物件賞給謹哥兒。
謹哥兒點頭,趴在十一孃的膝頭和母親說著話”“我去爹爹書房練字,看見雍王爺的護衛了,我就折了過來。
娘,雍王爺怎麼突然到我們家來串門?”,“為什麼這麼說啊?”,十一娘摸著兒子如絲緞般順滑的烏髮。
“我們都住在燕京,從前他一年也不來一次,可您看這兩個月,隔三岔五的就來了。”他小小的臉上有與年紀不相符的沉靜,“您說,是不走出了什麼事啊?”,平時總覺得他小,性子又剛烈,沒想到他還沒有這樣細膩的一面。如果是別的事,十一娘自然要對他言明,可這件事卻為好告訴他。
“你不說,娘還沒有注意。”十一娘笑道,“娘也不知道。不過,他是王爺,隨性慣了,也許是一時心血來潮也不一定。”
“如果是心血來潮,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他不贊同十一孃的觀點,“兩個人見了面就是在書房裡說話……”他很苦惱的樣子,“又不像是有很多話的,常常說半句就停了下來,沉默半天,又說一句我不懂的。”
十一娘笑著摸了摸他如緞子般順滑的頭髮:“我們別管他們了。”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上次給我講你去宣同的事,你還沒有講完呢!那個賣柴的老漢最後怎樣了?”
謹哥兒精神一振,暫時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那位公子扶起了他,看他臉上劃,,傷了,賞了他五兩銀子。結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