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缺?”
“竇閣老提議翰林院姜大人,陳閣老提議禮部侍郎杜大人。”王成說著,看了徐令宜一眼,“皇上這些日子正為江都公主的事煩心,皆未採納。”
姜大人……竇閣老……陳閣老……杜大人…當初諄哥兒娶親時杜大人是姜家的媒人。
徐令宜笑了笑,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回到屋裡,十一娘在那裡看信。
“回來了!”她起身幫徐令安更衣,“王大人走了?”
“嗯!”徐令宜的目光落在了炕几上,“謹哥兒來信了?”
十一娘笑著點頭:“下午送過來的。”
徐令宜些迫不及待地拿起信看了起來。
十一娘以為徐令宜是太過想念兒,笑著轉身去給徐令宜沏茶。
信上除了報平安就是問候的話。
徐令宜鬆了口氣。
昨天晚上,他也接到了兒子的信。不過,信中的內容卻完全不一樣。
謹哥兒在信中寫道,他偶然間發現了一座銀礦。
因為是在苗人和平夷衛交界處,不管是苗人還是平夷衛的千戶都不知道。
看兒子那字裡行間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徐令宜就有點擔心。
以龔東寧的精明能幹,這麼多年在貴州的經營,謹哥兒不動則罷,一動,肯定是瞞不過龔東寧的。以他對龔東寧的瞭解,龔東寧如果想回燕京,早就想辦法回來了。他既然一直呆在貴州,除了圖貴州山高皇帝遠,無人管以外,只怕與這些上不了檯面卻能讓他日進斗金的生意有關係……人情歸人情,錢財歸錢財。
謹哥兒要真是把這銀礦開了出來,只怕龔東寧就是個繞不過去的坎。
要不要提醒提醒兒子呢?
他去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發財,何必為了一個銀礦破壞當初的計劃。
想到這裡,徐令宜不由放下了手中的信。
這小子,怕母親擔心,一句話也沒有透露。
念頭閃過,他微微笑起來。
或者,讓他去鬧騰好了!
有些事,不經歷,長輩說的再多,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做事先做人。帶兵打仗也是一樣的道理。
三年換個地方,不過是為了讓他人情練達。如果透過這次銀礦的事讓他待人處事、行事謀略都有所提升,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而且他當初就派了四個武技高手悄悄跟在他身邊,有什麼危險,這張底牌足夠保他的性命了……或者,再多派兩個人到他身邊去?
徐令宜是個當機立斷的人。
他高聲喊著丫鬟含笑:“去,讓白總管來一趟。”
含笑是遂平公主駙馬送給徐嗣謹兩個美婢中的一個,另一個叫冷香。被十一娘留在身邊服侍。
十一娘走了進來:“這麼晚了,叫白總管幹什麼?”
徐令宜端了茶盅,答非所問地道:“你不是說要去趟四兒衚衕嗎?去了沒有?那邊怎樣了?”
四兒衚衕,住著曹娥母子。蘭亭約了十一娘在那裡見面。
“去了。”十一娘道,“蘭亭後天啟程回豐水。曹娥準備在燕京再呆兩年。蘭亭怕她走了,蔣家的人慫恿了甘家的人來煩曹娥,讓我幫著照看一下。我答應了。”
蔣家這幾年鬧得有些不像話,他在燕京都聽說了。
徐令宜點了點頭,說起王勵的來意來:“……你明天遞牌子去趟宮裡吧!跟皇后娘娘說說。朝臣們不會說皇上的不是,只會認為王賢恃寵而嬌。到時候只怕會影響王賢的名聲。”
十一娘應喏,白總管來了。
徐令宜和他到書房裡說話。
燈花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夫人,賀公公來了,讓侯爺快點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