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邦華只知道,一大早張小雨提著塑膠桶去鎮上賣黃鱔去了,一直都沒回家。
大概是在中午的時候,村長就通知了他,說張小雨在去往縣城的公交車上,殺了人。
具體怎麼處理,讓張邦華在家等通知。
魏金蘭在得知訊息後,當場昏厥了過去。
張邦華趕緊找村醫給她打了兩針,魏金蘭才醒過來。
醒過來的魏金蘭,一直哭著叫張邦華去找張小雨。
張邦華他壓根就沒注意,加上他又是個文盲,他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
他只知道,縣城的土產公司,那邊全是賣種子化肥農藥的。
張邦華走投無路,只能硬著頭皮去找田長勝了。
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不!村長,小雨絕對不敢殺人。
他根本沒有那個膽。
他連殺一隻雞的勇氣都沒有。”
張邦華無力地為張小雨辯解著。
田長勝拿出了一個蓋有紅色印章的檔案來。
“你看,這是縣公安局發來的檔案。
我在接到縣公安電話的,第二天就收到了這個檔案。”
張邦華拿起來檔案,仔細看了很久。
他根本不識字,也不知道上面,寫些什麼。
就像當年,張小雨把考了第三名的獎狀拿給看的時候,他只認識一個三字,還有就是張小雨的名字。
這份檔案中,的確有張小雨三個字。
他慌了,徹底慌了。
難道小雨真的殺人了?
他在家的時候,打破一隻碗,都會被我教訓一個星期。
他怎麼敢拿刀去殺人的。
這……
張邦華不敢相信。
可是,白紙黑字,還有圓圓的大紅印章,肯定不會假。
張小雨這個畜生,你怎麼能連累祖宗呢?
為了你,祖墳都給人家刨了。
這時,張邦華想起了他的二弟張邦強。
對,邦強曾經是他們全家的希望和靠山。
當初邦強從農村走出去的時候,曾經握住邦華的手說道:
“哥,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我現在有出息了,我不會再讓哥委屈了。”
邦強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只有過年的時候回來。
小雨的爺爺奶奶過世之後,張邦華便沒有再回來過。
田長勝見張邦華髮愣。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發出了咚咚沉悶的響聲。
“喂!邦華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我看除了我,沒人能幫得了你。”
張邦華似乎沒聽見一般。
“村長我能用一下村委會的電話嗎?”
田長勝瞳孔一緊,眉毛豎了起來。
他老奸巨猾,立馬想到了什麼。
不過他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
“好吧!邦華看樣子,你還是不信我呀!”
張邦華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很快張邦強就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請問哪位?”
那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和親切。
“邦強嗎?我是邦華呀!”
張邦華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哥,你有什麼事?”
張邦強,似乎聽出了張邦華的緊張情緒。
“哎呀!小雨殺人 ,你現在不是當官了嗎?
你可要救救小雨呀!
你看,你也沒兒子,就一個女兒。
咱老張家就小雨一個男孩。”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