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捏了捏地上的鮮血,放在手裡嗅了嗅。慢條斯理地道:“他們跑不遠,一個被折磨了一夜還抱著屍體的老頭,一個受了傷的死胖子,想要在方寸之地藏身,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哼,保鏢,什麼保鏢有這樣厲害的本領?立刻派人加緊巡邏海岸沿線,至少三人一組,槍械給我上膛,記住,凡是任何陌生面孔都給我開槍射擊……不,能抓活的儘量抓話的!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手下重重地點點頭,臉上抹過一絲殘忍的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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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冉豪一手單提著胖子哈維,此刻這頭狠毒的肥豬被捆得緊緊地,嘴巴里塞進了一塊手錶,再用他的臭襪子堵住,憋著幾乎窒息的哈維渡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一段路。李冉豪幾乎是拖著他當滑板一般使用,他的肚皮上還放著老哈塞的孫子屍體,沒辦法,這老頭眼看都不行了,卻死活還要帶著孫子的屍體一起走,扭不過他,也有現成的拖板,李冉豪也就將就用了。
似乎來了精神,老哈塞有點僂佝的身板挺得很直,帶著幾人從禁閉室樓後的小路一路狂奔,不時還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眼神看一眼自己的親弟弟,每每他的眼神掃過,哈維就一身冰冷,他覺得,情願剛才被刀捅死或許也比等下的命運要強很多。此刻他的背已經被碎石沙礫擦得血肉模糊,腦袋至少被大石抉磕破了三個大口,生不如死,一貫養尊處優的他何曾受過這樣的罪,想必就是地獄裡也沒這樣痛苦的折磨吧!
“哈塞,你不會是想不開了,想要跳崖自殺。還拖我們一起死吧!這可是上山的路,我們要逃出去,而不是變成大鳥飛出去!”
李冉豪停止住了前進,凝視著表情詭異地怪老頭,身邊的嬌人兒此刻已經氣喘吁吁了,一張絕色容顏現在是蒼白一片,這樣拼命地奔波。到這裡。已經是她的極限,李冉豪很是心疼。
“沒錯,我想我弟弟。親愛的哈維也知道有一條從山上直接通往海邊的洞|穴,裡面那艘古老的柴油帆船還在!是吧。我親愛的弟弟!”哈塞地臉很陰沉,舔著乾涸地嘴唇,哧牙裂嘴地笑著,很陰森,讓人毛骨悚然。
李冉豪看了一眼地上哈維的表情,知道老傢伙說的是實話,不由心情一落,皺著眉頭道:“別忘了柴油帆船是快不過汽艇地。他們手裡還有重火力。即使出去了,也很容易被他們發現!運氣不會永遠都陪伴在我們身邊的。”
老哈塞笑了笑,指著遠處地海面道:“我們等到天黑再走,已經是八月中旬了。這裡晚上的海風很大,多是偏東南風,藉助海風,船行的速度將是以往的兩倍,而且沒人比我熟悉這裡的海路,這地方暗礁很多,到了晚上。即使他們發現了追出來,也不可能抓住我們!”
“老傢伙,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們這個?”李冉豪怒氣橫生,一把揪住老頭厲聲吼道。
“當時來得及嗎?再說我也沒辦法肯定親愛的弟弟是不是已經毀掉那個地方,直到我被衝上岸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老哈塞面不改色地指著前方一個幾塊岩石堆積起來的自然拱橋:“穿過拱橋,裡面就有一條天然地樓梯直通崖底的一處洞|穴。我們需要的救生船就在那裡!”
“如果船沒有了,你就死定了,老頭!”李冉豪撇撇嘴,不爽地嘀咕一聲。
“放心,就在五個月前,我還專門請人下去維修了船隻和加滿了柴油,那是我兒時最喜歡的船,我原本是把它當成了收藏,定期請人維護修理。我想親愛的哈維弟弟並不知道這東西還被我珍藏著吧!”
李冉豪越發覺得哈塞這老頭很不簡單,其實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主持那麼大一份家業,一個人躲在巖洞裡數年之久,那麼巨大的打擊都不能打垮他,沒點能耐的人還真沒那本事。
不過他所說的鳳凰膽和菩提根……。
似乎看出了他的憂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