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麥點點頭,繼續吃著麵條,其實村口的救濟站,是她以國家名義蓋的,蓋了有好幾年了。
之前在國外賺了點錢後想把這老房子推了重新蓋。
小老太太不許,說這房子承載了她的回憶,她也沒有幾年活頭,等她一死,就讓季清麥出去大城市生活。
這老房子就留著。
村裡像小老太太這樣的人有好幾家,季清麥乾脆就把這錢給了村長,讓他在村口修救濟站。
她不是聖母,能做的只有那麼多。
可那房子修好了之後,住進去的人只有一個死了兒子兒媳的老太太。
後面房子慢慢就變成了村裡的雜物間。
她也懶得管。
這場大雪一下就是三天,門口的雪,一天要鏟兩次,季清麥就當鍛鍊身體,提著鏟子收拾院中的雪。
在京城的溫則禮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浮現少女清冷的面龐。
這麼大的雪天,她是不是攏火等著他回程?
手裡的鋼筆被他捏的變了形,看向身後會議室裡的段遲和溫讓,“這次專案,過過手的人給我全部查出來。”
“是!”段遲應聲離去。
溫則禮手放進大衣裡,往外走,樓下阿誠正擦著車頂的雪。
“去溫氏總部。”溫則禮冷聲開口。
阿誠點頭,收好毛巾,啟動著車往溫氏總部駛去。
溫致遠朝秘書擺擺手,秘書離開,看向對面的溫則禮,“什麼事來找我?”
溫則禮把優盤丟給溫致遠,“給你看個好東西。”
一個小時後,溫致遠臉色鐵青,手拍在桌子上,“逆子!”
“行了,我來不是看你發火的,溫和謙這次的行為,不乏有你妻子的參與,我本來想自己對付這兩吃裡扒外的狗的,但我覺得你實在是太輕鬆了,給你找點活幹。”
“你學的禮儀呢?你怎麼能用狗來形容。”溫致遠眉頭狠狠皺起,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從你不讓你溫和謙進公司開始,她和你好兒子,就只把你我當成敵人,上次我受傷的事,我也已然查清楚是誰動的手。”
“這兩沒腦子的東西!被人利用都不知道,親疏遠近難道分不清嗎?”溫致遠又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在桌子上。
溫則禮看著桌子上顫動的電腦,嘴角微抿,“你早該看清楚,在他倆心裡誰能畫大餅才是最重要的,畢竟有盼頭。”
“這次我希望你不要輕拿輕放,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兒子送去坐牢。”溫則禮起身,拿走優盤。
“等等,你大伯那邊你打算怎麼出手?”溫致遠威嚴聲音叫住溫則禮。
溫則禮回頭淺笑,“當然是先遛狗,然後一擊斃命。”
“我沒有你那麼好的心腸,會以德報怨。”溫則禮擺擺手,離開董事長辦公室。
溫則禮來的快離開的也快,卻給溫致遠留下了一個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