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一陣鬨然大笑。
蘧儀起身道:“金剛狼,你立即率領所部的精銳騎兵,給我迎頭痛擊魔武國的軍隊,趁他們遠道而來,立足未穩,一舉擊潰!鑿越,你帶領著前軍的騎兵,作為第二隊,隨金剛狼軍後,在金剛狼軍擊潰魔武國軍隊,趁機出擊,擴大戰果。如魔武國軍隊形成潰敗,則不必追殺的太急,趕殺著他們進入魔武國,為我們隨後的軍隊開路即可。你們兩支騎兵,輪流出擊,一邊休養兵士體力,一邊追趕魔武軍,至於身後的殘局,由我來為你們收拾。中軍騎軍,由我率領,作為第三支軍隊,尾隨於後,照應你們,同時清掃戰局,收拾俘虜。至於其餘大軍,由銀翼鷹率領,督率著緩緩進發魔武國。”
“是。”諸將站起身來,齊聲道。
兩位魔武國殿下爭先恐後的賽跑行軍,終於在五日後的下午,趕到了邊境線。還是大殿下的軍隊速度高上一籌,竟然拉下了二殿下軍隊幾十裡遠。
三十萬魔武軍,在兩位殿下的督率下,幾天下來,所有軍士都跑得吐出了舌頭,掉隊、失蹤、疾病,非戰鬥減員直去了十有兩成。到達目的地的軍士,也是疲憊不堪,幾乎站立不穩。
跑得氣喘吁吁的強野軍團長,對主子道:“殿下,我們是不是休息一下,明天再進攻聖元軍呢?”
大殿下躊躇滿志的道:“不必!我軍戰意正旺,趁著士氣高漲,正可一舉擊潰聖元軍。如果等上一夜,老二可是馬上追來了,到時功勞獨佔不得,卻要分給那個狗頭一半,豈不是幾日的辛勞全白費了?傳令軍隊,不要停頓,整好進攻陣列,對著十幾裡外的聖元軍直接攻擊。”
強野軍團長苦笑著,無奈只得下去傳令。
不等大殿下的軍令傳達下去,一陣悶雷一般的馬蹄聲,已然自東方“隆隆”傳來,像戰鼓一般敲擊在魔武國將士的心上。
如血的殘陽照耀下,但見東方地平線塵土沖天而起,一直強悍的騎兵,排滿整條地平線,平平如巨潮般衝來。在陽光下,盔甲金光閃爍,威勢耀眼。
大殿下頓時慌了手腳,大罵道:“媽的,怎麼也不等老子排好陣再打?聖元帝國的雜種,淨是些沒膽鬼!傳令全軍,立即進行陣地防禦,不得有誤;督軍隊,命令後繼趕來的部隊,儘快進入陣地排陣防禦。有作戰不力著,立即就地斬殺,――給老子頂住!頂住了,加官進爵;敗了,我殺你們全家。”
在大殿下的猙獰喝罵下,所有軍官勉強提聚起最後一絲氣力,打馬招呼著軍隊,組織著防禦。
遠遠望見聖元軍人馬精裝,氣勢強大,強野軍團長未戰,已然腿肚子哆嗦,感覺好像此次的聖元軍,與以前在邊境線上遇到的貨色,不是一路。顫抖著嗓音,強野軍團長哭喪著道:“殿下,形勢很不妙啊,我們、我們是不是先退避一下,避一避聖元軍的鋒芒。”
“放屁!那樣我們還不全軍覆沒?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混帳!我命令你,立即率領著輕騎兵,正面阻擊聖元騎軍,給步軍排陣防禦贏得一段時間。”大殿下揮著馬鞭,對著自己的心腹下屬喝罵道。
強野軍團長哭喪著臉,知道殿下這是遷怒與他,將他當作敢死隊來用,雙腿顫慄的更劇烈了,但看殿下的面色,情知沒有商量的餘地,也許殿下耐心一去,說不定當場就將自己給殺了。強野軍團長一縮頭,勉強招呼起所有的騎兵軍隊,硬著頭皮,對著聖元軍衝去。
殘陽如血之下,金剛狼全身重盔甲,又粗又長的巨矛,挺得筆致,即使戰馬在高速跑動,也是不顫分毫;在他的兩側,小一號的巨矛,平平向前伸出,與他的粗矛平行,像一排森林,向前刺出。在神武軍將士中,能夠被金剛狼看上,提拔作與他一線衝鋒的騎兵,都非易與之輩,皆被視為無上的榮耀。
如同白色的巨浪,重重撞在了黑色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