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囚衣的囚犯,藍色囚衣的囚犯,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那高臺之上。
人群中,冥夜收斂了大笑,嘴角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雙手抱胸掃著幕星和那藍衣老大。
“藍凌,這女人可是我先看中的。”疤臉扭過頭陰森之極的看著藍衣人。
那藍凌卻好似沒有聽見,抬手緩緩飲盡食物旁一小杯清酒,冰冷之極,漠視之極。
疤臉一見頓時大怒,一巴掌狠狠拍上身邊的木桌,霎時,木桌四分五裂,木屑朝著四面八方稟射而出,呼呼有聲。
“好你個藍凌,你別給臉不要臉。”雖然早知藍凌冰冷無情,可當著如此多的手下這口氣如何咽的下去,他先看中的女人居然敢公然投靠藍凌,他疤臉以後如何服眾,疤臉一張醜臉完全扭曲了起來。
高臺下的灰衣囚犯一見他們老大發怒,立刻喧鬧起來,摩拳擦掌罵罵咧咧的就要湧上來。
而另一旁一直沒有動作的藍衣囚犯們,見此手中木碗一扔,冷冷的齊齊站起上前一步,對上了那欲湧上去的灰衣囚犯。
藍衣囚犯雖然少,但是那一個個氣勢逼人,絕非對面的灰衣囚犯可以比擬,這一下對上,一個精銳一個人多,氣氛立刻就一觸即發起來。
高高的高臺上,背對著疤臉的藍凌,此時緩緩扭過頭去,那冷的完全沒有情緒的雙目掃過疤臉的臉。
疤臉不由暗打了一個寒戰,這個藍凌就好似不是活人一般,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和情緒。
他媽的,抖了抖肩疤臉暗罵一聲,雙目一豎陰森的目光瞬間跟藍凌對上,早就看這個活死人不順眼,今天對上正好。
“你以為你是誰。”冰冷的聲音猶如寒冬臘月的寒風,在這火辣的場地上空刮過,無情而寒冷入骨。
“他媽的。”
疤臉窮兇極惡的怒罵才出口,下方嚴陣以待的兩方人馬立刻衝做了一團。
“老子滅了你們……”
“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敢跟我們老大如此說話……”
“他奶奶的……”
瞬間,醋缽大的拳頭飛舞,犀利的腿腳橫衝,各色髒話猶如水進了油鍋狂飆而出,灰色,藍色,兩方人馬完全衝撞在了一起。
在炎炎夏日中,紅了眼的雙方猶如兩頭野牛鬥在了一起,骨頭斷裂的聲音不斷的傳來,清脆之極。
看著如此場景,幕星也不在高臺上待了,一個縱身就躍了下來,混入了混戰的人群,朝那淡漠男子靠近過去。
以手做刃,以拳為器,幕星一路殺將過來,所過之處無一是對手。
一手刀砍翻一衝上來的灰衣囚犯,幕星後背突然一緊,些微的寒毛一下豎了起來,那是無聲的警覺,幕星頓時唰的一聲轉過頭去,對上高臺上看過來的眼。
冰冷而無情,高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的藍凌,正冷冷的看著她,那目光銳利如刀。
一眼對上,幕星微微皺了皺眉,轉過身就朝淡漠男子的身邊衝去,藍凌,先放一邊。
幾個轉身間已經衝至淡漠男子的身前,那淡漠男子見幕星殺將過來,雙眼快速掃了一眼四方,見周圍對上的人都沒注意他,不由移動腳步就朝幕星衝過來的方向靠,那眉眼深處帶著濃濃的喜和憂。
一腳踢飛攔在眼前礙眼的藍衣囚犯,幕星伸手就朝淡漠男子抓去,眼光掃過,淡漠男子的身後冥夜居然無聲無息的跟著,見她看過來,還裂出一抹妖嬈的笑容,對著她一笑,幕星頓時臉色一冷,這個冥夜好厲的眼,居然知道她的目標是這個人。
“幹什麼,敢暴亂,反了天了。”一手伸出,人還沒有抓上,廣場四方突然響起大吼之聲,伴隨著大吼聲,無數的黑衣兵士衝出來,手中長鞭飛舞狠狠的就朝暴亂的兩方囚犯擊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