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面前說點好話,讓她幫我勸勸老頭子,啊?”
艾海不回答,武崇文的耐性有限,一拍桌子,怒道:“你答應不答應?!”
艾海嘴巴一扁,眨巴眨巴眼睛,眼看著淚水瞬間就蓄滿了眼眶,隨時都能流下來,武崇文一下子就洩氣了。
“行了行了,你別哭,我錯了還不行嗎?”
小樣!認識你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怎麼治你嗎?艾海心裡哈哈大笑,臉上卻是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拿了張紙巾擦了擦硬憋出來的眼淚。
吃完早餐,艾海在房間裡弄了半天,一出來眼睛上的淤青就不見了,武崇文驚奇道:“你化妝了?”
艾海鄙視了他一眼,道:“這叫遮瑕膏。”
武崇文嗤笑:“你怎麼不順便擦個口紅?”
艾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臉認真的問道:“我嘴唇的顏色太白了嗎?”
武崇文啞然。
沒過多久,果然就有車過來接他們,武崇文和艾海被分別請上了不同的車。
武崇文道:“我們倆坐一輛就行了。”
艾海不置可否。
來接人的是老宅的人,微笑著對武崇文說:“少爺,接您的車是回老宅的,艾先生的車是去夫人那兒的,夫人兩天前剛去了青山別院吃齋。”
武崇文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艾海見狀心裡樂開了花,這下救星都跑了,看你回家還不得脫一層皮?
武崇文黑著臉上了車,臨走前還特地望了艾海一眼,艾海假裝沒看見,上了去武夫人處的車。
當年艾海曾經被武老爺特地請過去見了一面,因為他從趙啟釗那裡知道了艾海的存在,還以為武崇文這傢伙又闖禍了,當知道艾海不是被武崇文打傷才住了院後,他詢問過艾海和武崇文認識的經過,當時武夫人就在旁邊聽著,她對艾海救助武崇文的行為滿是感激,覺得艾海心地善良,於是便對他滿眼喜歡。
武老爺見到武夫人對他的喜愛,頓時拍板說以後艾海跟武崇文就是兄弟了,讓艾海好好教育這個弟弟。
在武夫人慈愛的目光下,艾海自然滿口答應,因為這樣的目光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事後武崇文知道又是大鬧了一場,憑什麼沒有經過他的同意能管他的人又多了一個?!
因此武崇文對艾海更看不上眼了,覺得他一定是巧言令色迷惑了武夫人,在武夫人面前一直潑艾海的冷水,武夫人瞭解武崇文的性子,一點也沒相信他,反而更喜歡艾海這個乖巧的孩子,週末常常叫他來家裡吃飯,每次艾海過來武崇文就對他橫眉冷眼,一臉的不樂意。
艾海暗地裡也一直毫不示弱的對武崇文擠眉弄眼,兩個人都以為武老爺和武夫人看不到他們的小動作,其實他們早就看出這兩個人雖然表面上嫌棄對方,但卻沒有真正的厭惡。
此後武崇文常常用艾海答應武夫人照顧他的藉口來壓榨艾海,把他指使得團團轉,艾海心情好的時候就當多了一個小弟弟來照顧,心情不好就甩臉子給武崇文看,也沒多遷就他。
就這麼幾年下來,艾海跟武家人有了不一樣的關係,他有時覺得武家就是他在B市的另一個家,他對武家人都是真心喜愛,從來沒有攀附和利用的心,連畢業後的工作都不願接受武家人給自己安排。
武夫人總是拉著他的手說:“你這孩子,也是一副倔脾氣,跟小文一樣。”
艾海聽了便不好意思的笑。
武崇文在被他老爹踢去德國之前也習慣了和艾海的相處,不知不覺間他也不再把艾海當做想要甩掉的麻煩,但他對艾海自認是他哥這一點很是不屑。
能當他哥的人早投胎去了,艾海?這個死娘炮能當他哥嗎?做他弟還差不多,就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樣,出了事情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