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饒了她?”周嫂子笑著再次重複,說出來的話卻冰寒刺骨:“你們饒了她是你們的事!我只知道我一個良人,平白無故地被人一個丫頭毒打一頓,不僅我沒臉活下去,就連我女兒也沒臉活下去了!要不你們陽府就活活把我打死,不然我這條賤命就算是豁出去了,死也不放她干休!”
“我一個一窮二白的寡婦可不怕見官!只是我這個人老實,到時候官老爺要是問起話來,我可是一句也藏不住的,你們陽家是如何縱容丫鬟行兇,又如何包庇……”說到這裡,周嫂子一拍大腿,想起什麼來:“好像下午打我的人還不知冷夏一個,嘖嘖,讓我好好想想,還有誰來著……”
“行了!”魏氏氣的七竅生煙,扭曲了臉問道:“你說吧,你想要怎麼辦?要多少銀子才肯罷手?”
周嫂子冷冷地道:“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我一個寡婦人家,主子又是個沒主意不中用的,除了我父母老爺為我做主,還能怎麼辦?”
聽見周嫂子一口咬定要告官,魏氏盲像艾芬求助:“媳婦,你看這事……”
俗話說得好:八字衙門向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更何況陽家可是有名的有錢人家,這意味著陽家在那些官差眼裡可是好大一隻肥羊。
之前只扯出一個冷夏要去見官,魏氏就心疼銀子,想著讓冷管事自己出這筆打點的費用也就算了,誰知道周嫂子又扯上更多的丫頭,魏氏不喊停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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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府這麼多丫鬟搜查主子的屋子,說出去,也是魏氏治家不嚴,沒有規矩,這種又沒有銀子又沒有面子的事情,魏氏當然不肯做。
“母親,”艾芬抹著眼淚,撇得乾乾淨淨:“你也聽見了,當著大家的面兒,周媽媽就敢說兒媳是個沒主意又不中用的。如今她又受了氣,兒媳哪裡敢……”
“行了!你這個主子是怎麼當的?既然讓這樣一個尊卑不分的奶媽子在身邊!”魏氏衝著艾芬暴喝一聲,這個兒媳也太沒膽了,連個奶媽子都能欺負了去。
好雙重標準!艾芬心裡實在是想笑,魏氏只說周嫂子沒有尊卑,卻沒想起來冷夏就是因為不分尊卑、以下犯上才有了現在這一齣戲。
當然,這話艾芬使不會說的,委屈地哭得更是厲害:“母親你有所不知,這周媽媽雖然是我的奶媽,卻是我孃親昔日的姐妹,受我孃親所託才肯來照顧我,也是我的長輩……”
這時候周嫂子大叫一聲:“哎呀!我想起來了,其中有個丫鬟是……”
“就依剛才媳婦的意見辦吧!”魏氏連忙對艾芬道,她可不想讓周嫂子再想起誰來。
“老夫人救我!”冷夏一聽,忙嚎著求饒:“冷夏再也不敢了,老夫人救我,老夫人饒了我吧……”
不光是冷夏不幹,艾芬也不幹,連忙擺手推託:“母親,兒媳不敢不孝!母親身邊要是沒個得力的人照顧……”
“沒了冷夏再買一個就是!”知道艾芬要說什麼,魏氏忙打斷:“府裡頭丫鬟多的是,就算沒了冷夏也還有別人,難道那麼多丫鬟裡頭還找不到一個得力的!”
眼見求魏氏無望,冷夏忙轉身撲向陽凱梓,抱住陽凱梓的大腿哭道:“二老爺救我!二老爺快救救冷夏,冷夏以後一定好好服侍二老爺……”
“可是,”艾芬依然不敢遵從,害怕得直哭:“兒媳拆散她們一家子骨肉,怕遭天譴……”
“哎呀!我又想起其中一個丫鬟是……”周嫂子一點眼力勁兒也沒有,再次不是失憶地再次大叫。
“哪有那麼多天譴!”魏氏紅了一張老臉,氣憤至極:“要是真有天打雷劈,就讓老天先劈了我這個老婆子!”
“兒媳不敢!母親怎麼說,兒媳怎麼做就是。”
艾芬忙一臉惶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