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這裡,就當是休息半日了。”陽凱青得了愛妻的暗示,也趕緊留客,“咱們去書房,好久沒有下過棋了,這一次一定要和於兄下一盤。”
“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周嫂子也開口。
丈母孃都開口了,於松不想答應也沒轍,夢圓又在一旁軟語相求,想到夢圓嫁給他這一個多月以來也沒少受累,今天回了孃家,輕省半天也好,當即就和陽凱青去了書房。
“夢圓,你給我說實話。”人一走,周嫂子就誇下了臉,“於家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了?”
到底是當孃的,心思就是細。夢圓一進屋,周嫂子就看見她身上穿的不過是件做姑娘是的湖藍舊襖,半新不舊的撒花皺群,頭上除了艾芬送的那支玉簪再無別物,耳朵上也值得一對金丁香,手上該有的飾物一樣也沒有。
就連小戶人家回孃家,也都要翻一身新衣裳,好讓母親放心女兒在婆家的日子好過。夢圓穿成這樣,可見於家艱難到什麼地步了。
夢圓就這變臉下了一跳,連忙交代:“也沒怎麼樣,就是剛才說的那些……”說到這裡就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周嫂子。
周嫂子氣得胸口直犯疼,這樣看來,那暗地了的人,必是衝著她來的無疑了,艾芬和夢圓兩家都遭難。
艾芬經這一提醒,方才看見夢圓身上的狀況,夢圓眼見屋裡的兩個人都黑了臉,將手縮回袖子,縮了半天才想起來這襖子是小口,縮不進去,只好嘿嘿嘿地裝傻充愣。
艾芬一把拉過夢圓,先發做:“你那些衣裳和首飾呢?是不是都當了?有多大能耐吃多大碗飯,這飯館開不下去就關張,沒這本事就別硬撐,捨不得祖業就要花老婆銀子麼?”
周嫂子知道艾芬不過是不想款她的心,嘆了口氣,問道:“不過一個多月,於家就艱難成這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夢圓想將手抽回來放到背後,不想被艾芬拽的死緊,又不想母親怪貴相公,只好說道:“不關相公的事,他不知道我瞞著他把嫁妝當了……娘,你沒事兒吧?”一句話就說漏了嘴,忙上前去替老孃順氣,生怕將老孃氣出個什麼好歹來。
艾芬剛次夢圓手的時候,發現夢圓手粗糙了許多,之間還有點蛻皮,心知這在孃家啥也不幹的姑奶奶到了婆家只怕是啥都要幹,又怕周嫂子看見心疼,給夢圓使了個眼色,自己上去替周嫂子順氣。
夢圓會意地縮回手,眼眶一紅,別過臉去,“公公咽不下這口氣,和人比著降價……客人越多賠得就越多,勸又勸不聽。我們做小輩兒的,又不能太拂了他的意……我看都沒銀子買米了,就當了些用不著的收拾……這些事兒通瞞著公公和相公,他們都不知道。”生怕母親怪罪相公,忙將相公摘出來。
這可是拿著銀子去打水漂啊,終有金山銀山也架不住這樣花。不對,打水漂還有個響動,老於師傅這樣做,別人來吃了便宜飯菜,只怕背地裡還要說他傻。
“你啥時候這麼有主意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和我商量商量?陪嫁的那幾傾地呢?”周嫂子揉著胸口,氣這親家公一把年紀了還不醒事,和人家鬥狠;又氣這女婿是個大老粗,自個兒媳婦的嫁妝沒了都不知道,最氣的便是她自己,要不是她的得罪了人,現在誰家的小日子也都過的紅紅火火地。
上了年紀的人,漸漸地久有點喘不過氣,艾芬忙扶著周嫂子坐下,只是周嫂子是氣夢圓,“媽媽,你先消消氣。這手飾沒了可以再打,銀子沒了也可以再賺,身子要是氣壞了,可就沒辦法補回來。我看於姑爺不錯,人實誠,沒什麼花花腸子,就是粗心了點兒。不過男人嘛,誰不是這樣?只要他們兩口子和和美美地久行,銀子沒了再賺便是。”
夢圓見母親這樣也慌了神,生怕將母親氣出個好歹來,連忙說:“娘,您別生氣,那幾傾地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