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達說得一清二楚。
卡迪的臉一變,他不高興任何人在他面前非議貝兒:“為什麼?”
“因為她窮,門不當,戶不對。”卡達好心好意地說:“當然,我和你都不會計較,但是爸媽的思想保守!”
“三哥,我還以為你擔心什麼。”卡迪釋然地笑:“媽咪和爹哋已經知道貝兒家境貧寒。”
“知道她是個CLUB女?”
卡迪驚愕又詫異,他整個人站了起來:“你怎會知道?”
“我知道的事才多著呢!”卡達得意地冷笑一下:“她是個不三不四的壞女人,玩玩,甚至做情婦都可以,就是不能娶做妻子,高家不可能有這樣的媳婦,爸媽疼你,不計較朱貝兒的門第,但是他們會讓你娶一個CLUB女,一個跟男人同居過,墮過胎的女人?”
卡迪那原本充滿光彩的眼睛黯然失色,他又慌又亂,喃喃的:“你昨天剛由臺灣回來,就算請私家偵探,也不會那麼快有結果。”
“私家偵探也不可能比我更清楚。幸而,我為了給爸媽一個意外的驚喜,突然提早回來,還趕得及揭穿那壞女人的假面具。”
卡迪目不轉睛地望住卡達,很多事情在他腦海中出現,他連結在一齊,忽然,他明白了,他放鬆了緊張的肌肉,坐下來,平靜地問:“要不要聽一個故事?”
“這個時候說故事?”卡達一怔,心裡想,這小子傻了。
“時候不大適當,但是非說不可,你聽著——”
3
貝兒脫下白色的校服,黑皮鞋、白短襪,匆匆穿上條麻布裙子,套上對白高跟鞋,拿了個小銀包匆匆出門。趕時間,不能等巴士,好不容易擠上一輛“十四座”,趕回會所,也不敢由正門入,由後面進入更衣室,匆匆換制服。
正在換衣服,一個穿晚禮服的女孩子走進來:“你現在才回來,大媽剛才進來,罵了你一頓呢!”
“學校校慶,開遊藝會,我一演完節目就走。”貝兒有一點擔心:“大媽是不是很生氣?”
“她哪一天不罵人,哪一天就上天堂,管她!”
“外面客人多嗎?”
“又不是週末又不是假期,大貓小貓三四隻,你見我進來坐就知道了,大媽是白緊張。”茱莉嚼著口香糖:“你爸爸好點沒有?”
“唉!”貝兒梳著長髮:“整整一個月沒見他好過,窮人患了個有錢人的富貴病,醫生提議我們把爸爸送到療養院,一天開銷最少要三百,我哪兒負擔得起?阿嬸找著這個題目,老說我不孝,說爸爸白疼我一場。”
“最初聽見你要跟我來會所做事,我嚇了一跳,你是個高材生,人又樸素,純真,怎會來幹我們這一行?”
“我才慌呢!都是阿嬸害我,那天爸爸病發作,我們家裡又沒有多餘的錢請醫生,阿嬸叫我跟你去會所做待應生,我當然不肯,她就搖醒我爸爸,告訴他說:”你節儉省用,操勞過度,精神透支,營養不良,你犧牲一切,都為了寶貝女兒,給她念好學校,穿好的,現在你為她挨病了,她連多看你一眼也不願意……‘阿嬸說完,爸爸就暈了過去。“
“病人暈倒是平常事。”
“也可能是失望與痛心,他實在對我太好,太疼我,家裡剩下一塊肉,他就給我吃,阿嬸反對他也不理,現在他老人家有病,我一定要賺錢為他請醫生,直至他痊癒為止。”
“只要你爸爸病好了,你就可以繼續安心做你的高材生。”
“沒有那麼容易,我來這兒之前,家中已經負債累累,阿嬸向大媽借了一萬元,你還是擔保人,你忘了嗎?”
“沒有忘記,一萬元是小數目。”
“大數目。”貝兒對著鏡子,拉了拉裙子,她穿的是金底綠花的制服:“我每月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