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對,他不感興趣。什麼兒女情場,更與他無干。
靖南候世子徐成熙滿臉笑意,急匆匆地道:“吳王,又有好戲看了。曹玉臻那小子被胡三小姐給訛上了。”
吳王捧著酒盞,懶懶地“噓——”了一聲,“聽,多美的曲子,好聽!好聽!”
靖南候世子側耳細聽,從高牆那頭來悅耳的音律,時而玉盤如珠落,時而嘈嘈似雷動,確是少有的好琴曲。“你今兒是不是就專為喝江府的果子酒來,你都喝多少了?”
“好酒!好酒……”
靖南候世子看了眼醉眼朦朧的男子,“你之前有沒有發現曹玉臻帶有兩塊玉佩?我可是瞧得真真的,哈哈,可這會他是有嘴說不清了。想到他恃才傲物,哪裡遇上過這等事,硬是被個小女子給訛得亂了分寸,想想就有趣。”
吳王微閉著雙眼,品著酒,聽著隔牆飛入的音律,真美呀,彷彿又回到了江南那一夜,在漁口大碼頭,翩若驚鴻的少女,那樣淡淡的語調,那等出神入化的輕功,還有那句俏皮的“我不喜歡打架”,如今回想,是如此的可愛。
事隔一月,他還是沒有打聽到她的來處。
靖南候世子道:“我看熱鬧去!”
一轉眼,涼亭裡便唯剩吳王一人,還有位一直靜立侍候的小廝。
那邊,以右相為首的臣子們,相談甚歡,更將小小的涼亭布成了酒宴。
人群裡,曹玉臻還在解說自己的清白、無辜。
猶豫之後的十皇子,終於開口道:“本殿能為曹玉臻作證。”
眾人的目光齊刷匯聚在十皇子身上,十皇子揚了揚頭,道:“之前在花園,本殿確實看到曹玉臻身上左右各佩了一塊玉佩。”
江府的二少爺傳業也站出來,道:“我也看到曹公子腰間佩了兩塊玉佩,還打趣他說,今兒可真是玉樹臨風。這話,我想曹公子也還記得的。”
連續有二人跟自己作證,曹玉臻感激地抱了抱拳,之後又有幾人下人、丫頭陸續作證,說曹玉臻今晨入府,身上確實帶了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就掛在腰上。
胡香靈看著左右一雙雙帶著責備與鄙夷的目光,她不可以輸,如果她與曹玉臻無關,便是與靜王府四公子有關聯,她不要嫁給靜王府四公子,她不要……
可是,誰能幫她一把。
她的繼母,此刻恨不得她出更大的醜事。
曾經總是站在她這邊的崔珊,用憤怒、不滿地盯著自己。
突地,胡香靈從地上站起來,衝離人群,近了荷花池,“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演氏一怔,當即大叫起來:“來人啊!來人啊!快救人!有人落到荷花池,快來人……”
站著一群的華衣錦服貴公子,卻沒人伸出援手。
“我可不敢救人,回頭我救了她,再訛上我怎麼辦?”
聞雅霜可不敢玩得太大,若是人死在右相府裡,這是有理也說不清,雖然這事胡香靈不對,但她不想鬧出人命。“來人啊!快來人,下水救人啊……”
呼救聲越過高牆,傳到南花園涼亭內,素妍纖指一凝,是沈氏與聞雅霜的聲音,依昔還有丫頭們的呼救聲。“六公主殿下,救人要急,我去瞧瞧!”
☆、128哀求
走出涼亭,張開雙臂,化成一片輕盈的雲,上了高牆,只見眾人都看著荷花池,而池中還撲騰著一個人,一邊是女子,一邊是二三十名男子,竟個個作壁上觀。
素妍縱身而下,踏水而行。荷花池初冬時才淘洗過一次,在池裡重新蓄滿了清水,清流通見底,依昔能瞧見水中的錦狸,還有埋在水下的藕節,一些藕節已經發出的新芽,尚未破水而出。
所有人目光都在池中的胡香靈上,突然見臨空出現一個女子,從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