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陣法,就看到路邊有塊牌子。柳飛飛從懷裡掏出兩小包藥粉,道:“這是奇癢散的解藥,拿回去,取了童子尿泡著擦遍全身,一日三次,記住了,用藥期間不能洗澡,否則就失了藥效,連擦三日,這藥也就解了。”
怎麼每次都是童子尿!
難道在這陣法中了毒,都得用童子尿。
好奇的江傳禮一早就過來了,剛走到得月閣附近,就見柳飛飛與三個狼狽的男人的說話。待得他們拿藥走了,江傳禮這才飛奔過來。
“柳姑姑,這又是新解藥嗎?”
“噓——”柳飛飛低聲道:“他們中的奇癢粉,只要一洗澡就好,我給他們的是你姑姑燒掉的紙灰,讓他們用童子尿擦拭,都只是唬他們呢。”
江傳禮聽完,甚覺有奇,哈哈大笑起來。
“可不能說出去,你知道就行。”
然,時過三日後,十一皇子還是知道了真相,是從太醫嘴裡知道的。
他當即暴跳起來,大罵:“姓江的丫頭太狡猾了,居然害我抹了三天的童子尿,搞得渾身都是尿騷味,不敢出門!”
靖南候世子坐在一側,一頭黑線:你只是抹尿,我還是喝尿呢。
問一邊侍立的太醫:“有一種渾身痠軟的藥,那解藥是不是童子尿?”
太醫思忖:“江湖門派,各家都有自己的獨家的毒藥,聽世子所言,像是軟骨散,亦分兩種,一種的藥效只得兩個時辰,還有一種是長期的需得服食解藥。不曾聽說有服童子尿解軟骨散的……”
十一皇子明白了,他們被騙了!跳腳大罵:“那丫頭太可惡了,將我們兩都給耍了。居然給我紙灰當藥……這個仇,我非報不可。”
徐成熙眯了眯眼睛,想他堂堂六公子之一,居然栽到一個小丫頭手裡,簡直是丟人啊,傳揚出去就成笑話了。
徐成熙道:“我們破了不她的陣,自有破她陣的人,我們去找吳王,他一定會有法子。”
“對!對!不殺殺那臭丫頭的銳氣,我們就成全皇城的笑話!最好也讓她喝喝童子尿……”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幹嗎總提他的軟肋。
*
吳王府,吳王宇文軒一襲玄身的蟠龍袍,懶懶地坐在太師椅上,手捧著茶水,時不時呷上一口。
聽徐成熙說完,吳王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她讓你用童子尿擦身,你就信了,還把她給的紙灰當藥使?”
十一皇子低著頭:“我哪知道那丫頭這麼狡猾,自然不疑有他,今日叫了太醫過來診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解毒了,這……才知曉實情。”
這是什麼眼神?看好戲?瞧不起?
十一皇子道:“我還算是好的,徐成熙比我還慘,被她騙得喝童子尿。”
吳王一口清茶入口,當即噴了出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靖南候世子,“你就不疑有他?”
“當時,我渾身痠軟無力,就想著要解藥。她……當著她家幾位哥哥親口所言,說喝一大碗童子尿就能解毒。”
吳王聽罷,再也控抑不住,朗聲大笑起來。
這江素妍居然將六大公子的二公子捉弄了一通,對方還傻乎乎地信以為真。
那丫頭也太頑皮,居然敢捉弄當朝皇帝最寵愛的十一皇子。
膽子不小!
倒也有趣,比他見過的大家閨秀可有趣多了。
徐成熙一臉苦狀:“阿軒,我們可是自小的朋友,你可不能袖手旁觀,一定得破了那丫頭的陣法,好好給她一點厲害瞧瞧。誰都知道,她長得跟仙女似的,捉弄人卻這麼厲害……”
美人有毒!
江素妍便是這樣的女子。
看起來無害,下起手來、算計人來,半分也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