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故作漫不經心,可目光還是被藍、玉二姐妹給吸引住了,雖是表姐妹,長得有些相似,但風情卻各不相同。玉奉侍的身上,依昔能看到素妍的輕盈體態,而在藍奉侍的笑靨裡,隱約能看素妍的盈盈淺笑。
還有一位桃紅衣裙的女子,看上去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道:“方奉侍,是戶部編撰家的小姐,字寫得漂亮。”
吳王冷聲道:“都下去吧!本殿與太妃有事商議。”
舒太妃道。“最後那位便是袁奉侍,亦是皇城人氏。”
雖多看了兩眼,可一想到素妍,他的心就似被壓上了一塊石子,鬱郁難解。
幾名姬妾退出花廳,吳王越發不耐煩:“你找回府的,便是這種女子?”
“阿軒!”舒太妃輕呼一聲,“她們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
這五名姬妾,哪個的容貌不是絕色的,又各有風情。或嬌柔的,或俏麗的,或嫵媚。百媚千嬌,但凡是男人都會喜歡的。偏吳王冷聲道:“母妃亦是女子,有時我不懂你,覺得你活得很虛偽、很假!”就算回了吳王府,對於舒太妃早前自作主張迎娶二位側妃。他還是心上不悅。
就算他孝順,但好歹也是提前與他說一聲。未與他打招呼,就把人塞給他。
他宇文軒貴為皇嫡長孫,對女人亦是有要求的,並不是什麼女人都能看入眼。
他心下承認這五名姬妾長得好,可面上依舊帶著挑剔。
舒太妃倏地起身。沒想吳王會直接這麼說,過往還有些隱忍,現在他連忍也懶得忍了。
“阿軒。母親這麼做還是希望你好?”
“希望我好?”吳王想到宇文琰,左肩王妃知曉宇文琰喜歡素妍,便會不停的央求皇上賜婚,同樣是母親,一個能體諒兒子的心意。一個卻完全顛覆兒子的心意。“皇上不喜歡沉迷女色之人,你卻偏偏要將一個又一個的女子弄到王府。到底想做什麼?是想毀掉我麼?”
舒太妃忘了這岔。
“真正的好女子,不需要太多,一個足矣。”
說到底,他還是忘不了素妍。
舒太妃搖了搖頭:“她已經許給琰世子了。”
吳王笑道:“這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寧西要進門,我不想再生事端,叫她們休來打擾我。”
乾明太子去得早,就留下吳王這一點血脈,吳王身上擔負著繁衍子嗣、開枝散葉的重責。
吳王不是尋常的皇子、皇孫,是要做皇帝的人,身邊有三五個姬妾再是隨常不過。
舒太妃被他暗諷了幾句,原想生氣,想著這到底是他唯一的兒子,問:“可要今晚讓藍奉侍服侍?”就算再氣,也是他兒子,打小就是這性子,舒太妃也懶與他計較。
他眼神凌厲,帶著責備,剛說過不要打擾他。
什麼時候起,她獨自帶大的兒子離了心,舒太妃自認這些年做得很好,她只是冷清的吳王府能夠更熱鬧一些。
吳王道:“寧西入門前,我不會再碰任何女人。你想抱孫子,許妃已有孕在身。”
這哪裡是兒子對母親說話的語調,分明就視為外人,冰冷的、淡漠的,舒太妃突地覺得吳王變得很陌生。她越來越瞧不清他的心思。
舒太妃賠著笑臉,想到許妃、舒妃都是自己做主弄入府的人,雖然亦是放鞭炮抬入府中,可到底不比迎娶正妃,就連其他王府娶側妃的禮節都減少許我。“阿軒,太醫瞧過了,說許妃肚子裡懷的乃是男胎。”
吳王道:“如若你心裡真為本王設想,當知道該怎麼做。”
舒太妃笑意漸去,陡地起身,她是他的母親,不是下人,這說話的語調冷便罷了,居然拿他對待下人一般。
他只垂眸飲茶,腦子裡想的都是昨日在宮裡的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