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瓢等物。
有一間裝著各府往來禮物的庫房,這算比較貴重的了。早前青霞郡主掌管王府,便挑了好的東西弄成她的嫁妝。各府往來,都有專門的簿子,到時候敬妃瞧著回禮、送禮。”
靜堂的大丫頭奉上茶點,之後,幾人就捧著托盤,靜默地立在一側聽青嬤嬤說話。
青嬤嬤又取了十枚做工精緻的銀質差牌,每枚有兩指寬,五寸長,上面繫著紅色的流蘇,背面刻著“左肩王府”四個大字,一側又刻有“靜堂”二字,周圍飾有蛟龍圖案,正面刻著“差牌”二字,亦是蛟龍祥雲圖案。
“這是王妃早前令內務府監製的。要是領銀子、領物件,就勞敬妃與管事、下人寫個條子,再給了‘差牌’,待他們領了東西,要即時將‘差牌’送回來。”
凌薇此刻聽來,只覺一陣雲裡霧裡,“這也太麻煩了……”
辛氏忙道:“但凡是公候王府,都是這麼辦的。有了條子,賬房才能記錄做賬。”
青嬤嬤笑道:“辛太太說得是。”
盒子裡又有兩枚通行令牌,“這王府上上下下好幾百號人,守門的婆子、門丁有些是不認識的,有不認得是府里人的門丁,這也不打緊,通稟了何房何院的,讓管事婆子領人。門丁們都是有眼見的,通常見過一回,就能記住是何處的人。
辛太太和慧姑娘也要見見看門的管事婆子,讓她和門丁們認個臉熟。各府來訪,都會事先遞上名帖,這幾枚通行令牌是給常住府中的客人們準備的。
客人們離開王府時,就得把通行令牌交還回來,不可久留。早前,聽說壽王府就發生過客人遺落令牌,有惡人冒充貴客,引出一場失劫案的事兒。像凌老爺、凌大爺,在府裡多住幾日,門上的婆子和門丁認臉熟了,自不需再用通行令牌。”
青嬤嬤說這許多,是想告訴凌薇,這事不是小事,一定要好生保管王府的通行領牌。
正交託著事兒,田壯實站在花廳門口稟道:“稟凌敬妃、王妃,威遠候府送來了一張請柬。”
白燕接過,遞給了凌薇。
辛氏伸著脖子瞧了一眼,“威遠候府世子的嫡次子三月初一滿週歲,請我們去吃週歲宴。”
凌薇看著青嬤嬤、喬嬤嬤。
喬嬤嬤欠了下身,道:“威遠候府韓家是青霞郡主的婆家。月初時,威遠候夫人過壽宴,亦沒給我們王府下帖子,後來王妃是瞧著青霞郡主面子上補送了一份厚禮。原想韓家是個知事的,我家世子滿百日,韓家沒來人,也不見禮物。”
辛氏問:“與威遠候夫人送的是什麼禮物?”
喬嬤嬤答:“是值好幾千兩銀子的黑曜石佛珠。”
辛氏轉著眼睛,“真是稀罕,威遠候府也算是百年公候之家,連個人見識都沒有,得了別人的禮,卻不曉得還禮的,而今竟厚著臉面又送來。”
凌薇看了眼請柬,帶著徵詢的意味望著素妍。
素妍漫不經心地,“婆母如今打理著王府,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辛氏覺得這面子上的事,還得拿得過去,即便她厭透了葉氏生的兩個女兒,好歹韓家送了請柬來,總得備份禮,“我瞧備一對小孩子戴的銀鈴鐺手鐲就成。”
這算是極薄的禮了。送了禮,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凌薇看了眼辛氏,“以我的心,韓家不拿我們府當回事,我們收著請柬也當沒收著,不送禮,反讓人捎句話去,‘人敬我,我敬人。’哪有讓我們回回送禮,卻不曉回禮的。”
凌薇一聽說王府送了貴重的黑曜石佛珠為壽禮,就一陣心痛。凌薇年幼時,家裡過得並不寬裕,此刻就越發的不喜韓家。
尤其聽說韓家是青霞郡主的婆家,想到青霞在耀東百日,硬是一份禮都沒有,也頗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