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道:“縣老爺日理萬機,殊為不易,小的給他備了些土特產。”
師爺笑著點頭道:“呵,你倒是個孝順孩子!”
“走吧!”
……
“啪!”
驚堂木響。
“升堂!”
白髮蒼蒼的張縣令喊。
“威~武~”兩班皂吏用水火棍戳得地上當當響。
張縣令往堂下看去,頓時滿臉不悅。
這三個刁民,一個乞丐,一個和尚,一個娘們兒,竟不懂禮數,就那麼幹站著。
他開口呵斥道:“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牧星冷笑道:“啟稟老爺,在下脊樑骨硬,跪不下去。”
“混賬!”張縣令勃然大怒:“左右聽令,先把這三人拖出去,每人二十大板!”
“呵,什麼山野村夫,也敢藐視公堂!”
說著伸手取一道令籤,扔在了地上。
兩班衙役得令,上前就要抓人。
智多慧捷大喝道:“且慢!”
張縣令斜眼看他,冷哼道:“禿驢,你有什麼話說?”
智多慧捷道:“貧僧乃天竺蘭若寺,五階欲天人境的和尚。”
“哦?”張縣令“噗通”一聲從凳子上掉了下來。
他迅速爬起,整理衣衫,讚歎道:“哈哈哈哈,我見大師儀表堂堂,法光氤氳,便知大師乃人中龍鳳,前輩高人!方才只是開個小玩笑,希望大師不要介意。”
“不知大師蒞臨本縣,有何指教?”
持著棍子的衙役問道:“老爺,還打嗎?”
張縣令道:“打你媽,滾!”
“是!”兩班衙役躺在地上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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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慧捷看得發愣。
張縣令顫巍巍上前道:“大師,您有什麼吩咐?”
智多慧捷道:“我們有冤。”
張縣令道:“什麼冤?”
牧星道:“我的母親,被人逼死了。”
張縣令看了他一眼道:“你們兩位什麼關係?”
牧星道:“他是我哥。”
“噢!”張縣令點頭,義正言辭道:“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逼死大師的母親!”
“大師,只要本縣之內,不管是誰,敢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兒,本縣決不輕饒!”
智多慧捷點頭道:“很好。”
一旁的師爺賊眉鼠眼,觀察半天,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個勁兒給張縣令使眼色。
張縣令只顧奉承,並沒有發現。
他斟酌開口道:“不過……智多慧捷大師,您看您這樣強悍的實力,都沒能保住自己母親,這案子牽扯到的人,是不是高階的修仙者?”
“如果是的話,本縣也……”
智多慧捷伸手打斷他的話:“並不牽扯!”
又扭頭看向牧星。
牧星會意,開口道:“張縣令,你可記得,五年之前,遂寧鎮的姜財主強佔了我家田地?”
哦,遂寧鎮!
張縣令眨眨眼。
哦,姜財主!
那不是我女婿?
強佔土地……
哦,想起來了!
張縣令心裡一驚,上下打量牧星一眼。
他……不會是當年那被關進大牢的孩子吧?
他嚥了口唾沫,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謹慎問道:“敢問這位小哥的姓名?”
牧星冷笑道:“牧星!”
“哦!”張縣令撲通一聲癱在地上:“真的是你呀……”
牧星道:“狗縣令,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