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說過姮妹妹,今日一見,果然是個大美人兒。”
之前顧姮的事情實在算是醜聞,白連翹此刻提起來,眾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只聽顧姮低聲笑了起來,道:“這位想必就是連翹姐姐了。連翹姐姐可能不記得了,我們小時候還是一道玩耍過的。如今十一年過去了,連翹姐姐也有十八歲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呢。出落的愈發好了。”
白連翹長顧家姐妹三歲,她和顧婠是親表姐妹,與顧姮呢,實在算不上多好。不過白連翹小時候生的極胖,同齡的孩子極少和她一塊玩耍的。後來年紀長了一些,她也出落的好看起來,反而愈發不想聽到別人說孩提時期的自己。再者便是白連翹十八歲都未定親,也是她不甘心嫁個門當戶對的人,說了很多親事都被推了,只天天往顧府來,盼著透過顧府尋到一門極好的親事。因此顧姮一番話說來,明面上何嘗不是姐妹之間寒暄的話,實則卻是連連諷刺了白連翹。
白連翹僵著臉笑了一笑,又聽老太太道:“我記得連翹比婠娘要大三歲吧?如今姮娘都嫁人了,婠兒小些也就罷了,連翹你可是要抓緊呢。”
大概是老太太對白氏幫助白家的事情仍心有芥蒂,又或者是反感白太太成天見地帶著女兒來顧府令她輕視,故而藉機也刺了一句。
白氏與白太太兩個對視一眼,這時恰好碧玉來了,待她行了禮之後,白氏便笑著問顧姮:“姮娘啊,聽說我撥給你的四個大丫鬟,你都把她們發賣出去了?我本意倒是極好的,問你這話也沒有旁的意思,畢竟那些賤婢,你做主子的愛怎麼打發就怎麼打發,就是想著若是那四個丫鬟服侍不周到,倒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欠考慮了。”
那廂,女眷離開之後就剩下了顧家白家二老,以及秦忘和那白家哥兒白□□。
顧正德先是品了品茶,見秦忘都沒有開腔的意思,與白璧對視一眼,輕咳了一聲,便說道:“賢婿啊……”
這時,府外門子趕來通報,恰恰打斷了顧正德的話。
顧正德有些不悅,但還是壓抑了下去,說道:“什麼人啊?不知道今日大娘子回門嗎?!不見客!”
“可、可是老爺……來的人是錦衣衛的千戶重鉞重大人,說是有事找姑爺。”
顧正德立即變了話風,道:“原來是重大人啊!你也不早說!還不快將人請來!”
看著那門子匆匆地走了,顧正德對秦忘道:“賢婿不是在婚假期間嗎?怎麼下屬還來尋人?”
秦忘撥弄著茶蓋,道:“這就不得而知了。”
“是、是……”顧正德本想著借秦忘的手助白璧再登皇商之位,畢竟兩家利益牽扯已久,白家倒臺對顧家也沒有什麼好處。不過今日看來,這個女婿似乎沒什麼想幫助他的意思。或許從一開始……他來顧家下聘,他便沒怎麼見過他。但畢竟有個錦衣衛指揮使的女婿,能不利用白不利用。
重鉞很快就到了,進了大堂也沒理會一旁的三人,直接對秦忘行了一禮,然後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聲。旁人只見秦忘面無表情,只是等重鉞說完之後,秦忘才道:“抱歉了,鎮撫司裡有些急事,我要先行告辭了。”
“……既是鎮撫司的急事,那賢婿快快去吧。我們翁婿敘話有的是時間……”
沒等顧正德說完,秦忘略略抱了一拳便與重鉞快步離開了。
秦忘前腳剛走,後腳白□□便道:“不就是一個指揮使嗎,有什麼神氣的……”
白□□喜歡顧婠的心思誰都知道,既然秦忘是顧婠的姐夫,他自然就有了比對的心思。今日相見,秦忘對他們又是這麼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他自然就有些氣惱。這話一說出來,就被白璧狠狠拍了拍腦袋,道:“混賬東西!他是你能碎嘴的嗎?別忘記了碎嘴的人現在都關在詔獄裡,就是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