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一會,然後一個女聲才疑惑的問了句:“請問你手裡拿著的是顧安瀾的手機嗎?”
易水寒明顯的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易語嫣或者自己的母親打來的電話,於是趕緊清了下嗓子說:“是啊,她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你哪裡找她?”
“我是她同事杜汐,”女人的聲音明顯的輕鬆了起來:“因為和她約了今晚去看音樂會,既然她跟你在一起估計就沒時間了,那沒事了,我先掛了。”
易水寒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杜汐已經掛了電話了,他拿著她的手機看著安瀾說:“你同事杜汐,說和你約了看音樂會。”
“對,我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安瀾聽易水寒這樣一說才想起,昨天下班時杜汐是跟她說了這事來著,好像是她的一個親戚送了兩張票給她,於是便邀請她一起去。
“杜汐是男的還是女的?”易水寒皺著眉頭看著她。
安瀾氣得忍不住就嗆了句:“我住院時她來看我你不是見過嗎?她長得又不中性,男的女的你看不出來啊?”
“。。。。。。”
他就這麼隨便一問,她生那麼大氣做什麼?他一下子沒把杜汐這麼個人想起嘛?
車塞得有些厲害,走走停停的,眼看七點馬上就到了,可他們還被堵在市中心出不去,安瀾不由得著急起來,就對易水寒說:“你給你家裡人打個電話去吧,就說堵在路上沒辦法,就是直升機這樣堵也飛不起來,讓別等我們了。”
易水寒嘴角抽搐一下,最終還是掏出自己的手機來開了機,一下子跳出幾十條來電提醒他直接選擇無視,然後才找出易語嫣的號碼給撥打了出去。
電話剛接通,易語嫣的聲音就高八度的傳來:“二哥,你怎麼回事?手機為什麼關機啊?來不來也告訴我們一聲不是?有你這樣的嗎?”
“手機不是被你們給打沒電了嗎?”易水寒淡淡的道:“剛剛在車上充了會兒電才勉強開機的,現在不還沒到七點嗎?我又沒耽誤你們開宴席?你發那麼大火幹什麼啊?”
電話那邊的易語嫣只差沒氣得吐血,忍不住就問了聲:“那你究竟來了沒有?不是,你究竟帶二嫂來了沒有?”
“在南郊堵車呢,估計一時半會兒到不了,顧安瀾在開車,她讓我告訴你,就是直升飛機前後堵死了也飛不起來!”
易水寒說完這句,也不等易語嫣那邊再說話,他就大爺似的把手機掛了,然後又優哉遊哉的靠在椅子上。
安瀾忍不住就說了句:“你明知道奶奶今晚過生日,你下午就該早點離開醫院的,畢竟是長輩,我們這麼晚到讓人家等我們的確是有些不對。”
“一個原本就不喜歡你的長輩,你要那麼積極做什麼?”易水寒冷冷的丟過來一句。
“。。。。。。”
安瀾即刻不吱聲了,好吧,都說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她自己家關係也都很複雜,而易家關係顯然更加不簡單,畢竟易水寒還不是邵含煙親身的,而他奶奶不喜歡他,估計也是在情理之中,一般老人都不喜歡兒子在外邊的女人生的孩子。
安瀾以為易家的老宅估計也跟易家在濱城的大院樣,是在某純別墅社群裡的一棟別墅,或者像顧家一樣,是個佔地上萬平米的庭院。
然而,當她按照gps的提示一路開過去時才發現,易家在g城的老宅居然是軍區大院,而她更沒想到的是,易家的宴席並沒有在七點準時開席,而是在等他們。
他們足足遲到了半個鍾,等車停到老宅院門外時,易語嫣已經面帶怒色的跑出來了,看見易水寒就噼裡啪啦的說:“別以為我們是在等你,我們是在等二嫂呢,奶奶聽說二嫂過來了,直接說宴席推遲時間開。”
易水寒就撇撇嘴說:“不用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