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跳進來了,當看見拿著牙膏擠泡泡的她時,忍不住就說:“不讓你多睡會兒嗎?怎麼起來了?”
“餓的飢腸轆轆的,哪裡睡得著?”安瀾白他一眼,一隻手靈巧的把牙膏蓋子擰上。
他就站在旁邊看著刷牙的她,一嘴的泡泡倒是跟花貓樣,於是忍不住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得得得,人家刷牙呢,”安瀾白了她一眼,忍不住抗議:“小心我用滿是泡泡的牙刷砸你。”
他就笑:“那我們倆可以共用一把牙刷刷牙,反正你的牙齒和我的牙齒早就打過交道了。”
“。。。。。。”
沒臉沒皮的男人,她搖搖頭,然後聞到焦味忍不住喊了聲:“水寒,你鍋裡煮什麼呢?”
“哦,我煎蛋呢,”易水寒回答完這句,人已經像兔子樣飛奔向廚房而去。
安瀾見他那跑得飛快的背影搖搖頭,然後繼續優雅的刷著自己的牙。
等安瀾從洗漱完畢走近廚房,易水寒的雞蛋已經煎好了,此時正在煮豆漿。因為安瀾早上喜歡喝豆漿而不喜歡喝那種盒裝牛奶。
“好像很香的樣子,”安瀾站在他身後,伸手環抱著他的勁腰,小手調皮的解開他襯
衣的一顆釦子鑽了進去,正細膩的撫摸著他強健的胸肌。
“別搗亂,”易水寒手裡拿著攪豆漿的勺子,象徵性的敲了一下安瀾的手背。
“下手那麼重,好痛,”安瀾不滿的抗議著,張嘴在他肩頭上咬了一下。
“你這一下咬得就不痛?”易水寒回過頭來,笑著低聲的道:“為什麼在肩頭上咬啊?你可以在我脖子上咬重點不是?肩頭會被衣服給遮住的。”
“我覺得我應該——”安瀾調皮的眨巴著眼睛,最後停留在他的臉上:“在你臉上咬一口,然後標上——顧安瀾的男人,誰碰誰倒黴!”
安瀾話落,真就張嘴朝他臉上印去,嚇得易水寒趕緊躲,結果他手裡的勺子碰到了正煮著豆漿的奶鍋,然後‘啪嗒’一聲,奶鍋翻倒,澆滅了正燃燒著的煤氣灶。
“啊!”安瀾叫了一聲,看著易水寒手上濺起的豆漿,趕緊抓過一條毛巾蘸溼涼水給他敷上,一臉歉意的看著他:“燙到沒有?疼嗎?”
易水寒用另外一隻手麻利的關了煤氣灶,看著她那緊張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湧上一陣感動,大手迅速的覆蓋上她那隻拿著溼毛巾的小手。
他還記得九歲那年,有天早上邵含煙突然說要喝豆漿,而蔡媽媽一早準備的是白粥和小菜,因為大少爺易天澤和大小姐易語嫣頭天晚上都說要吃白粥。
邵含煙要喝豆漿,而蔡媽媽正忙著給大少爺和大小姐做當時剛剛流行的三明治,於是他就去幫媽媽的忙。
因為小,動作自然快不了,豆漿打好後要煮,當時蔡媽媽正忙著端白粥小菜以及三明治點心等到餐廳去,於是他一個人守在廚房裡。
估計是邵含煙餓壞了,估計是時間的確不早了,總之他正煮著豆漿時邵含煙就進來了,伸手就在他肩膀上敲打了一下:“你動作就不能快一點?火也不知道開大一點?火那麼小什麼時候才能煮熟?
他當時正用勺子在瓦鍋裡攪豆漿,被邵含煙這重重的敲打一下,恰好又打在拿勺子的手上,於是,手往下一沉,勺子往上一撬,然後瓦鍋就直接打翻在地上,滾燙的豆漿灑在他的腳背上,痛得他直跳。
“你看看你,一點事情都做不好!”邵含煙用手指著那一地的碎瓦片和滿地的豆漿喊著:“這麼多豆漿都灑了,你天生就是個敗家子,不,天生就是來討債的。。。。。。”
同樣是打翻豆漿,同樣是被燙到了,他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那個給了他生命的女人在他被燙到時心疼的是豆漿而不是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