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灣的後門是湖心花園,因為這個湖中的島嶼有些大,所以湖心花園也修得很大。
有假山,有游泳池,有長廊,還有大片大片的椰樹林。
而去到正門的湖邊沙灘,走路道則要透過一道幽靜的椰樹林間小道,而走這小道的話大約得十來分鐘的樣子。
為了趕時間,云溪選擇了一條捷徑,那就是湖面上的木棧道。
其實木棧道是用鐵索從湖這邊拉到湖那邊的,然後在鐵索上鋪了木板,危險性倒也不大,主要是走到湖中間非常搖晃,膽小的不敢上前。
六月初,其實已經很熱了,可因為這是湖中的島嶼,又因為是晚上,而且還在湖面上的木棧道上,所以身上只穿了間裹胸晚禮服的云溪覺得有些涼。
她用手拉了拉禮服的薄紗披肩,手裡捏著醒酒藥低著頭快速的朝著湖對岸走去。
因為腳步走到快,鐵索橋就搖晃得有些厲害,而她原本就暈的頭待她走到湖中心時就越發的暈了。
高跟鞋的鞋跟被鐵索橋上的木板縫隙給卡了一下,她一個踉蹌,整個人身子朝前傾斜去。
慌亂中的她迅速的用手抓住鐵索橋邊的鐵索,好不容易穩住自己的身子,蹲下身去揉了揉腳踝,發現鞋釦處摩擦掉了一塊皮。
她嘆息一聲站起身來,忍著鞋釦摩擦到破皮處的痛,用手扶著鐵索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只想著把醒酒藥送給邵逸夫就可以在石椅上坐下來處理自己破皮的傷口了。
然而,她剛走完三分之二的鐵索橋,就發現湖裡面好像站在兩個人,而且還是一男一女,倆人好像還是拉拉扯扯的樣子?
難道是有人殉情?
云溪腦洞大口,其實腳有些痛,可想著有人要跳湖尋死,她依然咬緊牙關加快了一瘸一拐的步伐,只想著自己能不能趕緊去勸阻那兩個跳湖之人。
然而,當她走近到距離那倆人只有兩米遠的位置,整個人卻完全的愣住了,再也邁不開那被鞋釦摩擦得疼痛的腳。
從她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好看到湖灘下淺水的地方,有兩道渾身溼透的身影正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激烈的熱吻。
雖然水中的男人是背對著她的,但是她依然僅憑背影就認出來了,那個渾身溼透,頭髮都還滴著水珠的男人是自己的未婚夫邵逸夫。
而此時,那被他緊緊擁抱著的,激烈的深吻著同樣渾身溼透,白色裙子全都貼在身上,兩條白皙的長腿掛在他腰間的女子,正是他愛情的女主角——溫佳柔!
倆人緊緊貼合在一起的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重疊,隨著波浪起伏盪漾,好似天長地久一般。
云溪望著那站在湖裡吻得難分難捨的倆人,臉色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恍如間,手心裡攥著的這盒醒酒藥都像烙鐵一般燙手。
她看不清他們倆的樣子,因為此時此刻他們都太過投入了。
但她能明顯的感受到他們彼此是那樣的深愛,甚至已經到了忘我的境地。
云溪深呼吸一下,然後又長長
的吐出一口氣,這才用手扶著鐵索橋邊沿冰冷的鐵索,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
她怎麼這麼傻,真相信他跟她分了?
再說了,愛得那麼深的兩個人,也不可能說分就分不是?
只是,他愛情的女主角又回來了。
她該怎麼辦呢?
是繼續保持胸懷大度,忍辱負重,還是——
想想有沒有別的什麼出路?
225。我不是故意的
鐵索橋上的木板縫隙總是卡住她的高跟鞋,她最終把高跟鞋脫下來提在手上,一手提著禮服裙襬,赤腳踩在鐵索橋上的木板一步一步的返回去。
天上沒有月亮,就連星星都吝嗇得不肯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