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暗自鬆了口氣,按下接聽鍵,卓不凡的聲音傳來:“安瀾,你在哪兒呢?”
“什麼?我下午選的那首曲子小提琴和鋼琴總是配合不好?”
卓不凡在電話那邊忍不住喊:“顧安瀾,我問你在哪兒?我們要去七娘山吃窯雞,你要不要去?”
“哦,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看能不能換一首別的曲子。”
卓不凡在電話那邊怒吼:“顧安瀾,你耳朵出故障了?怎麼說的話跟我的牛頭不對馬嘴?”
“好好好,你讓小提琴組的那幾個人先別走,就說我二十分鐘趕到!”
安瀾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然後一臉遺憾的看著凌雨薇:“真的很想跟淩小姐打一把牌,可今晚確實不行,我學校忙五一的節目匯演,所以,只能下次了。”
“二十分鐘要趕回去?這麼急?”易天澤微微皺眉看著易水寒說:“只能麻煩你幫我送一下顧小姐了,現在讓孫興趕過來肯定來不及了。”
易水寒點點頭,然後對凌雨薇道:“那成,雨薇你就在這陪大哥喝喝茶聊聊天,我送了顧小姐再回來接你。”
凌雨薇善解人意的開口:“那快去吧,我也用這時間洗幾個水果做個水果拼盤給大哥吃。”
安瀾便把手裡的劍蘭放茶几上朝病房門口走去,易水寒拿了車鑰匙跟上,易天澤在後面對易水寒說了句:“謝謝哦!”
易水寒就笑著回過頭來說:“到底是不一樣了啊,以前幫你送這個誰那個誰的,也沒聽到你一聲謝謝!”
易天澤就笑著罵:“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幫我送過誰誰的了?”
“難不成沒有?”易水寒眉頭挑高:“上週不是還攜帶某明星出席商業晚會?然後是誰喝高了讓我送的那明星?”
怎麼會是你
安瀾則在他們兄弟倆鬥嘴的時候迅速的走出病房再走向電梯,想要一個人率先下樓去,可電梯遲遲不來,最終易水寒還是在電梯邊追到了她。
“我坐計程車應該來得及的,”安瀾這樣對易水寒說:“就不麻煩了,你還是回去陪淩小姐吧。”
“我答應了大哥要送你的,”易水寒堅持:“我不能言而無信!”
他這般的有情有義,而她卻只覺得鼻子發酸眼眶刺痛,甚至想要流淚。
電梯很快來了,倆人都不再說話,一起走出電梯,然後一起走向他那輛牧馬人。
他非常的紳士,幫她拉開副駕駛車門,用手扶住車門讓她上車,待她坐好後還提醒她要繫上安全帶。
他開上車才問她路怎麼走,她稍微遲疑一下說了藝術中心那個地址,心裡想著的是等下自己再坐公交車回去。
易水寒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導航上找到了藝術中心,然後按照導航的提示一路開過去,恰逢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小塞,他的車速也快不起來。
好在只是小塞,最終半個小時後車還是到了藝術中心附近,她讓他靠邊停下來,解開安全帶的時跟他說了“謝謝”,然後推開車門跳下車去,幾乎是狼狽逃竄。
公交車站臺就在前面兩百米處,她走路時隱隱約約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心跳加速的瞬間卻是不敢回頭,只是加快了腳步。
然而,她剛走到公交車站臺時,最終還是被後面的人追上了,當她感到手臂被人抓住時扭轉身來想要掙脫,然後,那人的頭就那樣壓了下來,一股熟悉的松木香迅速的朝著她的鼻翼襲來。
當安瀾意識到什麼時,易水寒已經把她按在了公交廣告牌的背板上,隨即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恍惚暴風驟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