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酷熱的天氣,對於陸曉嵐來說,心情卻比寒冬還要涼薄。
雷子揚似乎心情很好,熟練地彈了彈指尖的菸灰,臉上始終盪漾著一種平和的神色。無言的對望,讓陸曉嵐的心情無比沉重。她厭惡他這種背叛兄弟後,還能擺出鎮定和不屑的態度。
“你以為自己可以打敗秦海嗎?”冷靜過後,陸曉嵐已經重新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刺痛的雙眼也不再湧出淚水。她穩了穩心神,冷笑說,“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上位,以前我太小看你了。”
換來的是對方的嘲笑,雷子揚把菸蒂熄滅在腳下,使勁地用腳踩,頭也不抬地說,“你知道嗎?我與秦海結拜為兄弟十二年,立志要讓周邊五市成為我們的地盤。現在他卻因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女人,放棄了當初的誓言,誰才是叛徒?”
陸曉嵐無言以對,為什麼雷子揚會說秦海為了她,放棄當初的誓言?難道他們之間有過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聲音先是平和,逐漸過渡為憤怒。雷子揚的身體離開了座位,食指和拇指形成了九十度的角度,朝陸曉嵐做了一個“砰………”的手勢。“估計秦海一下飛機,就會被爆頭。”
“什麼意思?”陸曉嵐的臉色一沉,就像對方握著一支真搶朝自己的心臟開了一發,瞬間的刺痛佈滿了她的胸膛。
鬼魅般的笑聲在房子裡響起,雷子揚一步步地往陸曉嵐的方向走近,語氣有種在他身上不常見的囂張。“憑什麼我在海市辛苦打拼了三年,倒頭來只有做跟班的份兒。而他不過是頂著阿公幹兒子的身份,就能輕易坐上不屬於他的位置。”
“他前兩次遇襲,我被下藥陷害,然後是酒窖被困,都是你做的。”陸曉嵐冷靜分析之下,終於發現了這些事件的關聯之處。雷子揚熟悉秦海的身手,所以安排襲擊的人都經過精心挑選。
但最揪心的地方,就是秦海每次都會讓雷子揚去善後,所以他才有機會找到替死鬼,讓事情不了了之。上次酒窖遇襲的時候,江小七曾提及過有可疑車輛進入銀濠的地下停車場,一定是雷子揚提前從澳門歸來,然後在秦海放鬆警惕的時候,把他和陸曉嵐反鎖在酒窖裡。
沙皮不過是一隻棋子,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操作監控和安防系統。陸曉嵐甚至想起了當日在酒窖的時候,雷子揚臉上的那種鎮定自如的表情。那個時候的秦海、江小七以及其他兄弟,在知曉內部有叛徒時,臉上有中凝重和痛心的表情,唯獨他沒有!
“雷子揚,想不到你的心機這麼重。但很可惜,秦海不會上當的。”陸曉嵐心裡有種可怕的想法,眼前喪心病狂的男人,想要把自己作為誘餌,把她和秦海一網打盡。“如果你想利用我作為誘餌,死了這條心,秦海不會來的。”
“是嗎?”雷子揚上前揪住了陸曉嵐的馬尾,連帶椅子扯住她的身體,狠狠地往牆上撞。瞬間鮮血如泉湧,沾溼了她的衣襟,刺痛的感覺襲來,讓她幾乎站不穩腳步。“我最憎恨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可是這次你猜錯了,我不會讓你做誘餌,只會讓你成為我的替死鬼。”
身體被困在椅子上,麻木而僵硬。陸曉嵐痛苦地靠在角落裡,動彈不了,渾身難受。那句“只會讓你成為我的替死鬼”,不斷地在她的耳邊迴響。近乎絕望的恐懼油然而生,陸曉嵐試圖掙扎,可是麻繩卻沒有因此而鬆開。
“卑鄙…小人。”陸曉嵐狠狠地罵了一句,卻感到頭腦發熱,估計是剛才撞到腦子,腦袋暈乎乎的說話也不利索。
強子站在一旁,嘴角扯開了一抹奸笑,“雷哥,需要我現在處理她嗎?我怕夜長夢多。”
“不,一搶爆頭太便宜她了。先折磨一番,讓她生不如死,明天再處理。”雷子揚低頭看了看時間,吩咐身後的強子說,“不要給她任何事物和水。”
強子爽快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