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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這個話題,張俊賢佈滿血絲的雙眼閃過一絲恐慌,而後抬頭對上了陸曉嵐慌亂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說,“部門在正常運作下,並不允許出現女性臥底,這是行裡不成文的規定。而且每一個訓練有素的臥底,都經過嚴格的挑選,怎會輕易讓綴學的年輕女子擔任這麼危險的工作?”
如果知道張俊賢的身份是一枚原子彈的分量,那麼這個訊息就是加倍的分量。陸曉嵐已經無法掩飾內心的慌亂,雙手緊緊捏住自己的大腿,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你的意思,是我根本不是名正言順的臥底?”
“沒錯。”張俊賢的臉色並不好,看上去有種慌亂過後的刻意平靜。“部門總共派了三個臥底參與銀鷹的潛伏,而我是唯一倖存的人。”
三個臥底的說法陸曉嵐也略知一二,因為她曾經偷聽過鄒宇與上司聊電話的細節,曾涉及到這方面的機密。已遇害的鄒宇,在秦海口中得知被活活燒死的臥底,還有張俊賢,是否這一切都證明自己只是另類?
陸曉嵐的臉色蒼白無比,感覺心口有種壓抑得血液無法流動的痛苦。她迫切想要了解一切,卻無從問起。
“很驚訝,對吧?就像我開始著手調查你的時候,發現牽扯到很多我從前無法想象的陰謀。”張俊賢煙癮又犯了,忍不住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前幾天他離開海市,除了接受阿公的安排去處理一些銀鷹的事務,最重要的是徹底查清楚陸曉嵐的身份以後背後的線索。
陰謀?
當心情稍微平復一點的時候,陸曉嵐不斷在心裡琢磨這兩個字,往日與梁洛美相處的點滴也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雖然她並非受過長期專業訓練的臥底,可是因為自身的性格,形成了較強的心裡素質和警惕性。
幾番細想以後,一個可怕的念頭不斷地在陸曉嵐的腦海中湧現。“你的意思,是部門裡也潛伏了銀鷹的臥底?”
張俊賢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眼神迷離,卻並沒有反駁。他不否定,那就是預設。
他用一種欣賞的語氣對陸曉嵐說,“臨危不亂,思維清晰,怪不得你的上司會大膽起用你。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誰是你曾經的聯絡人?”
事關重大,陸曉嵐知道身份一旦被揭穿,將會一發不可收拾。“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不能確定你的臥底身份,是否已經被第三者知曉。你的聯絡人估計受了銀鷹的賄賂,才會讓我們的行動三番四次受阻,連累另外兩名的兄弟喪命。”張俊賢嘆了口氣,語氣受挫,“我把你軟禁在這裡,只想花時間理清一切,因為事情的發展已經超乎我們能控制的範圍。”
聽到兩名喪命的兄弟,陸曉嵐的心像被利劍捅了一下,麻木的痛楚慢慢從心尖上揚開,“你…你的兄弟,包括鄒宇?”
鄒宇兩個字,已經有四年沒有出現在張俊賢的生活中。原以為四年前的那一幕已經成為心底的秘密,可是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下著細雨的那天晚上。
君悅酒店的天台上,他親眼看到雷子揚捆綁著鄒宇的雙手,狠心地從天台上推下去。就像嗜血的魔鬼,他猙獰的臉孔上流露出駭人的表情。作為銀鷹裡惟命是從的底層,他無力反抗,卻在不久後被告知,鄒宇是犧牲的第一個臥底。
從此以後,魔鬼便住進了張俊賢的心裡。他開始厭惡這種不見天日的生活,也害怕終有一日會在水深火熱的潛伏中失去寶貴的性命。
“沒錯,鄒宇死後,我才知道他的臥底身份。”張俊賢的雙眼空洞而無神,就像陷入痛苦的回憶中無法自拔,“是雷子揚知道他的身份以後,騙他到君悅的天台,然後…”
千迴百轉,所有的恩怨都回到了原點。陸曉嵐的心情錯綜複雜,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