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被人當胸重重踹了一腳,佐天踉蹌著後退,突如其來的眩暈和耳鳴讓她險些當場吐出來。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雖然她從沒親身經歷過,但初春她們曾經不止一次的說起過這種特殊的感覺。
那個超能力殺手裝置是干擾背景aim粒子,製造大量的噪聲來干擾御坂同學和白井同學她們的自我真實和超能力。而這個女人,居然能直接干擾原力海洋與原力使用者之間的聯絡嗎?
“啊拉,有效?”莎拉看起來比她還吃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帶著蓬鬆的羽毛鑲邊的絲綢摺扇刷的一聲展開,輕輕遮在臉前,只露出了漂亮的綠色眼睛。
“lightsword(光劍)……還有force(原力)。原來如此,你們把世界的離散能量叫做原力嗎?看來這些舊時代的記憶,也並非那樣完全無稽?”
皺起眉頭思考的莎拉彷彿瞬間換了個人,用摺扇一下一下輕輕拍著自己腮邊的她充滿了知性的魅力。
頭暈目眩的佐天感到一個人從後面抱住了她。寬大溫暖的身體裡傳過來了溫柔的原力波紋。在這樣的撫慰之下,恐懼和憤怒交雜,正如同火焰般吞噬她殘存不多的精神力的精神波動慢慢平息下來。
“老師。”
她想抬起頭,卻被阿斯拜恩的下巴頂住了腦袋。
如果這個時候年幼的西斯學徒面前有一面鏡子,她一定會被她稱為老師的男人的樣子嚇壞的。
被運算晶片洩露出的光子透過血管豐富的視網膜,從背後將虹膜染成鮮亮的橙色,宛如燃燒的煤塊。而在中間的瞳孔,則是一點刺人的鮮紅色光芒。長期暴露在外太空的高能射線下而顯得比辦公室動物健康得多的膚色,現在則因過敏的關係,凸起著大片大片的紅斑,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然而,西斯學徒仍然在不安著。她能感覺到,雖然表面上阿斯拜恩的精神波動就像輕輕按在她肩膀上的力量一樣溫柔,但在那深處,是和越來越重的心跳和越來越熱的呼吸和體溫一樣罕見的狂怒波濤。某種就算在這個能量水準低到令人髮指的位面,也隱藏的不見蹤跡的東西,正緩緩地露出一角。
另一邊,兩臺動力護甲也停了下來。有動力護甲的視覺輔助系統,克勞斯他們看到的東西不比佐天少。
“確定了嗎?”
“嗯。”阿斯拜恩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微笑,興奮劑正處在峰值,感覺喘一口氣都把氣管燒的發燙的他,卻感到自己的胸膛裡彷彿被強行塞進了一團奈米冷卻劑,堵的難受的同時也讓他冷靜的可怕。
“roguedrone。還是一隻縛魂者。”
聽到阿斯拜恩艱難地用耳語般的音量吐出話,克勞斯僅有的一點點僥倖之心也灰飛煙滅。之前的猜測中最壞的那一種現在變成了現實,讓克勞斯這個離經叛道的塔什蒙貢人都忍不住要狠狠詛咒編制命運的真神了。
“自由……無人機?那是……”
問題還沒有完,佐天淚子就感到手裡多了一個冰冷的小東西。隨後,她只能看著老師慢慢走向那個強大的敵人。
這一切,和亂雜開放的那個時候,又有什麼不一樣啊!
“夥計,害怕麼?”
“怕,怕的都快死了。”
阿斯拜恩笑著,為了克勞斯的坦誠。他們現在沒有航母上的鐵騎,也沒有戰略巡洋艦上的鐳射炮。動力護甲不夠每個人一套,電量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連充能武器都不能放開使用。
他們要對付的,是一隻縛魂者。
狡猾的古斯塔斯,狂熱的血襲者,唯利是圖的天蛇和放蕩不羈的大天使,那些都是能理解的敵人,理解就意味著離恐懼遠了一步。就算是薩沙這種從生物學角度已經脫離了人類的亞文明,也是可以溝通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