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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了床邊的簡易書架,有些就散亂的放在毛毯上。腹部和大腿的傷勢並不影響她半靠半躺在液壓針抬起如躺椅般形狀的病床上閱讀書籍。在年紀輕輕的實習護士眼裡,被清風拂起擺動的窗簾,披著藍白條紋病號外套的弱氣御姐,晶瑩如大理石般半透明的左手上插著輸液針頭,攤開的書半天才響起的輕輕翻頁聲,這一切組成了油畫一般的美景。

這位病人大概是所有病人中的模範了。因為病痛和恐懼的關係,病人們的心理在壓力之下一般都和正常人有著顯著的差異,有時即便明知道護士在盡心竭力的幫助自己,卻因為微不足道的細節而神經質的發怒,事後想起來病人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而這位女性卻非常和藹,如果不是她嚴重的傷口不便下床,小護士毫不懷疑她會親自泡茶給查房的醫生,對自己也相當溫柔,無論是掛水扎針還是幫忙擦洗身體,都能得到她發自內心的感謝。這並不是那種禮數週全的疏遠,而是的確的發自內心的溫和。

唯一令年輕的護士不滿的是那個一週來探望兩三次的男人。從一開始這個實習期快要結束的護士就對這個體格高大身材魁梧,望之不似善類的疑似極道極有成見,即便是同學的八卦訊息也沒能令她改善自己的看法。

“那個人啊,我認識——不,不能說認識呢,只是見過一面。”和在急診前臺工作的同期衛校生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談起了那個週二和週五傍晚必定出現,有的週日白天也在的男人。

“眼神很兇。不過卻是個好人呢。那天……對,就是送來很多昏迷的人的那天,他抱著個女孩從很遠的地方徒步跑過來,身上熱的發燙。”

女孩?不僅是個極道,還是個蘿莉控麼?

“你想到哪裡去了。人家是教師啊,教師!”同期揮舞著筷子,上面沾著的米粒幾乎甩了出去:“那是他的學生。”

那不更壞了嗎?極道加流氓教師?

“純啊,我很早就想是不是應該把你的腦袋剖開洗一洗,哪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難道,你看上那位病人了?所以對情敵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別臉紅別臉紅,跟你青梅竹馬的我,可是什麼都知道哦!”

“……‘託比’。”

聲音越來越輕,最後一個音節幾乎是消失在空氣中,阿斯拜恩輕輕把書放回簡易書架上,出神的看著生天目仁美恬靜的睡臉。闔上的眼睛微微跳動,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的額頭和嘴唇在午後的陽光中也染上了些許健康的血色。平時總是戴著眼鏡的威嚴的寮監,摘下眼鏡來卻意外的是如鄰家少女一樣纖弱秀氣的型別呢。

良久——

“怎麼,現在不親下來的話,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呢。”

“明知道你沒睡就親下來,我不是會被打飛嗎?”

“明知道我裝睡卻沒親下來,你難道想被打飛嗎?”

兩人都無聲的笑了起來。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之間的對話說起來相當的不成熟,卻是他們之間一種特殊的交流方式。這種無需警惕無需戒備,可以完全放鬆乃至互相調戲的氛圍,在兩人的記憶裡已經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沒有過了。

“想再聽一本書嗎?”

“我可不像你對書那麼有興趣。好無聊啊……又沒地方讓你給我做飯。”將枕頭抱在懷裡,雖然因為大腿和側腹的傷口,也因為病床的狹窄而無法做出滾來滾去的

動作,可現在生天目仁美將腦袋深深地埋進蓬鬆的枕頭裡扭動著肩膀的樣子如果讓御坂和白井她們看見了估計下巴和眼珠子也能落了一地。

“吶,跟我說說你的家鄉吧。”

“呃……好吧。”平常因隔著眼鏡片而總顯得模模糊糊,現在卻異常清澈的淺褐色眼睛的注視下,阿斯拜恩把本打算讀來的新書放回到書架上,用了個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