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羅馬吧?”
阿斯拜恩點點頭。雖說為了防止西斯直接從自己腦袋裡挖取情報,克勞斯非常謹慎的不與他做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但該告訴後者的基本上都說了。
羅馬是個位於赫爾維西亞東部的大國,全稱“神聖羅馬帝國”,領土從阿爾卑斯山-萊茵河一線一直延伸到喀爾巴阡山-多瑙河一線,是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強大國家。信仰所謂“唯一真神”的教會、軍隊和金字塔形的貴族體系三根支柱撐著皇帝屁股底下那把寶座,組成了穩固而強大的統治體系。
長期以來,一神教的羅馬和宗教寬容的赫爾維西亞之間,為了信仰上的差距,為了天然國界般的山脈歸屬,為了萊茵蘭和比恩蘭【注】的肥沃農地,兩國之間進行著就連最老的老人也記不清什麼時候開始的慘烈戰爭。這麼多年下來,可以說對於每個赫爾維西亞人和羅馬人,與對方的戰爭已經成了和吃飯喝水一樣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好像羅馬人那邊提出了很苛刻的條件呢,是什麼來著?”
“路易你不知道就別裝知道了。”旁邊酒桌上一個和克勞斯留著同樣的絡腮鬍子,身材比克勞斯和阿斯拜恩更高更壯,卻已鬚髮斑白的男人再也看不下去,走過來粗聲粗氣的說。
“好,好,卡爾大叔您說的是。”大概是畏懼於那入冬的現在也**著的胳膊上岩石般隆起的肌肉,老闆一縮腦袋,做了個“您慢用”的手勢,轉身回到了廚房。
“失禮了。”卡爾大叔舉起杯子向阿斯拜恩致意:“路易他只是滿腦子都是生意經罷了,並不是什麼壞人。”
“呦,老卡爾。”夾起黏在嘴角的玉米粒放在嘴裡,克勞斯打了個招呼:“你不在玻璃工房待著,跑到鎮子上來幹嘛?就不怕被直美看見?”
“我可不怕她!”雖然嘴上強硬,卡爾大叔的臉上卻依然閃過了一絲畏懼的神色。周圍桌子上的客人們也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
“嘖……我是來給報時要塞那個機械師小姑娘送貨的。”對那些知根知底的人善意的笑聲視而不見,拍拍腰間的牛皮盒子:“瑪麗亞那傢伙太毛手毛腳了,這是我燒壞了二十多次之後才成功的作品,可不放心讓那孩子送來。”
“瑪麗亞都十九歲了吧?大叔你也太不放心了。”再次出來的路易這樣說著。放在克勞斯面前的堅固鐵盤子上,以一塊烤的肉汁四溢的紅褐色牛排為中心,擺放著色澤鮮明的土豆、玉米粒、蘑菇、青椒和生菜,撒著白色的胡椒粉和紅色的辣椒粉。濃郁的肉香夾雜著佐天感到熟悉的蘋果白蘭地的香氣瀰漫開來。即便是剛剛吃飽,佐天也不由的被這氣味引誘的舔了下嘴唇。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安的什麼好心。”卡爾大叔眼睛一瞪,散發出的氣勢就讓年輕的餐館老闆落荒而逃。
“嘖,嘖。”拿起餐刀的克勞斯晃了晃腦袋:“好歹也是和瑪麗亞一起長大的,還憑空掙下這個餐館。對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你還能要求什麼?”
“哼!”卡爾彆扭的扭過頭:“這種窩囊的年輕人……”
“十年前你和直美剛分手的時候,比他還窩囊。”毫不在意的說完揭人瘡疤的話,克勞斯開始埋頭苦幹。
“……唉。”卡爾大叔並沒有發怒,默然良久之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發出了一聲長嘆。
“這究竟是……”旁邊的佐天淚子看得雲裡霧裡。西斯武士臉上那詭異的笑容更讓她好奇心達到了爆棚的程度。
“卡爾大叔和直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