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向上吊起,宛如將要發怒的貓咪的暮羽,佐天哎嘿嘿的笑了起來。
“不愧是1121小隊的炮手呢。”
年輕的西斯學徒這樣奉承著自己的同伴。
正文 風間信二(END)
“啪嗒啪嗒……”
病房樓走廊內,慌慌張張的腳步聲響起。有著清爽的茶色短髮的年輕女性,身穿著寬鬆的家居服,還套著圍裙,腳上穿的還是拖鞋,就這樣一直線的,以最兇悍的恐怖分子都難以比擬的氣勢,猛然的衝了進來。
晚上二十二時,如果是平常的話醫院的探病時間已經結束了,病房樓理應是靜悄悄的。然而在這樣一個特殊時刻,雖然之前旋轉著藍色燈光拉著長長笛聲的救護車不斷送來傷員的恐怖情景已經不見了,但再怎麼樣和平常的狀態還是有極大差別的。
走廊兩側的長椅上坐滿了人,大多數人的手上扎著點滴的針頭。因為輸液支架不夠的關係,平時最多掛兩個吊瓶的支架如今如結滿了果實的椰子樹一樣擠滿了一堆堆的玻璃瓶。許多傷員的家人朋友找不到座位,只好坐在鋪著桌布、報紙、床單或者什麼都好的地板上。更多的人則一副難以心安的樣子,根本坐不下來,在那裡抱著臂膀走來走去。
發生在老虎公寓周圍的恐怖襲擊事件的傷員,大多數集中到了這間醫院,只有超出這間醫院能力,卻不得不立刻動手術保命的重傷員才被分流到其他醫院。似乎高層認為這樣可以更便利於訊息的封鎖吧。
所以現在這裡一副人擠人的樣子。
這個年輕女性如暴風般的衝入如果是平時的話會讓很多人大為不滿。就算這裡是需要安靜的醫院病房樓,恐怕也會有人厲聲呵斥“喂,注意點!”了吧。
不過,現在無論是坐,還是站著,所有的人對這位失禮的女性都視而不見。其中還很有一部分人還露出了感同身受的樣子。
東京都的居民們,說起來已經有一百多年,好幾代人的時間都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了。
全副武裝的傢伙們在街上毫無顧忌的互相廝殺,潑灑著鮮血與死亡,根本不在意將無辜的行人和車輛都捲進去然後絞成碎片這樣的“小事”。
上一回東京發生這樣的事情,恐怕都要追溯到幕末那個無法無天的時代吧!
不,as互相沖突比浪士和藩士互砍什麼的,豈能同日而語?
這樣的事情,恐怕數遍整個日本,除了那些被派往衝突地區的自衛隊觀察員和具有敢死精神的戰地記者,也只有曾倒黴到了某種地步,被捲進旅遊地政變的日本遊客曾經經歷過了。可想而知,這些平日裡只會悠閒的看著電視上經過審查與剪輯的新聞影片,將戰爭新聞與娛樂明星的八卦等同看待為平淡而緊張的日常生活的調劑的和平居民們,在這日常卻被無情的扯破,親身受傷甚至目睹死亡的時候,到底受了多強大的衝擊了。
“不在這裡……也不在這裡!”
大概經過了四分之三的走廊長度,仔細打量了每個疑似者卻完全沒有發現目標的女性不禁焦躁了起來。
按照現場的警官對救護目錄的查詢,那兩個人的確是到這間醫院來了;而剛剛那個行色匆匆的護士小姐也說,輕傷員和需要接受心理疏導的未受傷人員也都被暫時安置在這裡。但為什麼就是不見蹤影呢?
難道……
她的腦海中不禁浮起了兩個月前發生的那件事情。
用紅色的緞帶將長長的華麗黑髮紮起來的女學生,被從自己面前帶走了。而身為教師的自己,卻因為無法面對那個男人冰冷的槍口和更加冰冷的目光,因為一時的膽怯而什麼都沒法做到。
不,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恐怖分子,再說,這裡是和平……和平……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