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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部分

厚重而圓滑的車體,炮塔則小的不成比例,粗壯的主炮從車體左側伸出,下面則是四條液壓驅動的機械足。

錯不了,這是隻有直接面對羅馬強大壓力的北方軍才裝備的重型戰車,b1bis。

“這到底……臥倒!”

迷茫的喃喃自語到了一半變成了淒厲的嘶吼。

is的車體轉過了一個角度,原本步行姿態的四肢下沉,將厚重的車體託在中央,形成了穩定可靠的炮擊平臺。主炮粗大的炮口,直直的指向這邊。

直面坦克的炮擊,上校不是第一次了。羅馬坦克發射的紅熱鐵塊擦著頭皮飛過,或者掀起泥土把士兵埋在底下,對前線號稱戰壕牲口的赫爾維西亞步兵來說是家常便飯。

不過,向自己開炮的是赫爾維西亞陸軍的戰車,這還是頭一次經歷。

下一瞬間,上校感到天旋地轉。隨即,左臉頰上傳來的劇痛讓他不由得慘嚎了起來。

慘嚎只持續了一次心跳都沒有的時間。足足兩個人的體重壓在他的背上,榨出了他肺裡最後一絲空氣。在那一瞬間,上校甚至能聽到自己肋骨不堪重負的吱嘎聲。那種痛苦甚至讓他生出了炮彈為什麼還不來的念頭。

然後,彷彿八百萬眾神聽到了他的祈禱,難以想象的衝擊席捲而至。不止是平常聽聲音的耳朵,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那種感覺,只有多年前,躲藏的工事遭到羅馬軍列車重炮的直擊時才能相比。

衝擊到底持續了一瞬間,還是一整年,上校並無印象。當他被臉頰上的劇痛弄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重量已然消失不見。那個像是永遠也無法走紅的藝術家一樣的青年,拉著他的腳把他從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拖了出來。

憑著自己的腳,上校根本無法站穩。

——是不是三半規管被震破了呢,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永遠都沒法自己走路?

想到這裡的上校不由為自己的貪心而失笑。能在戰車炮的直擊中活下來已經是奇蹟了,至於能不能自己走路……以後再說吧。

支撐著那個自稱為岡茨人的青年結實的肩膀,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體,上校轉回頭,向自己被拖出來的那個狹小的空間看去。

那是會客室的壁爐。

他大概明白了。

在戰車發射火炮的前一瞬間,那個讓他忌憚的男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踢也好,扔也好,將他丟進了壁爐。全憑著壁爐那厚達半米的堅固石質外牆,才擋住了致命的彈片和坍塌下來的屋頂。

不過,這並不足以解釋,他和岡茨人青年,以及那個名為克勞斯的少校,是怎麼在比彈片危險了一百倍的衝擊波之下生存下來的。

不過,這並不是上校現在所要考慮的。

臉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身體抽搐,皮肉燒焦的惡臭充斥鼻端。不過,這比起眼前所看到的情形激起的憤怒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屋頂塌下的瓦礫堆中,伸出一雙佈滿灰塵的手。那屬於他的勤務兵,那個今年剛滿十六歲,細心而又靦腆,哪怕一點點也好,根本就不適合戰場的孩子。

那個始終讓他感到忌憚的男人第一次開口了。儘管上校嗡鳴的耳膜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可那深深的疲憊與後悔卻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在上校的身後,克勞斯同樣晃動著他被衝擊波弄的一塌糊塗的腦袋。不過,比起這個位面的土著居民,和阿斯拜恩同樣來自新伊甸的克勞斯,卻能從唇形上,清楚地讀出這個賽維勒人所說的加達裡語的意思。

“對不起。雖然已經盡力了,但……實在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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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喵哈哈哈,俺出差回來了。不知為何,出差地方的wifi根本登不上某點。在國內時登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