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武士的嘴角卻微微上翹,展現出了猙獰的笑容。
想要欺騙一個西斯,無論是言語還是表情,都還太嫩了啊!
阿斯拜恩全身猝然發力之下,少年瘦弱的骨骼,以及附著其上的韌帶立即發出了吱嘎的怪聲。少年的臉色立即變得通紅,回流的血液被堵在靜脈裡,使得面板上的青筋高高鼓起。而缺乏氧氣,加上絞在咽喉和頭頸部的壓力,使得他的雙眼都凸了出來,眼球表面的毛細血管紛紛爆裂,使得眼白瞬間就變成了一片血紅。
不過下一瞬間,阿斯拜恩就立即放開少年的身體。少年將腿踢高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越過肩膀和頭頂,直擊西斯武士的臉部。如果阿斯拜恩沒有放手的話,少年從靴尖彈出的細銳刀刃恐怕就會刺入他的眼窩。
這傢伙!
半跪在地面上,重新從大腿外側的刀鞘抽出備用的軍用小刀,少年用爬蟲類一樣陰鬱的目光盯著那個強健魁梧的男人。
剛剛的交戰,讓他全身的關節都隱隱作痛。
“怎麼回事!”
女性的喊聲迴盪在狹窄的街巷裡。少年微微斜過目光,只見兩個人影剛剛從路旁的房屋裡衝了出來。
從少年偽裝成扒手突襲阿斯拜恩未成,到雙方最後分開,時間可能還不到半分鐘。
被發現了嗎?
看到來者也身穿赫爾維西亞的藍色軍大衣,其中一個還亮出了手槍,而那個黑髮黑眼的少女也抽出了手槍,擺出射擊姿勢,少年當機立斷回身便走。
機會已經失去。再要糾纏的話大概就會死在這裡了。
他還不想死呢。
……………………………………
“麻煩了呢。”
當少年的身體消失在彎彎曲曲的街巷深處,克勞斯收起手槍,右手習慣性的從皮帶的下面翻出了香菸。然而,兩位女性和對菸草過敏的賽維勒人的目光,實在有些刺人。
“是啊。”
阿斯拜恩點頭同意。
“喂,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和宮梨旺皺起了眉頭,目光輪番打量阿斯拜恩和佐天淚子。
“你們之前做了什麼必須被人刺殺的事情嗎?”
“怎麼可能。”
阿斯拜恩曬笑著否定。
“那……”
目光落在佐天身上,兩三秒之後,和宮倒吸了一口涼氣。
黑髮,黑眼,這個自我介紹十四歲,外表看上去卻和赫爾維西亞女性十七歲的普遍水準相當的少女……
刺客大概是把她錯認為自己而發動攻擊的吧。
“前輩,怎麼……”
“不,什麼都沒有。”
和宮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沒有?
佐天淚子有些擔心的看著和宮梨旺。後者的表情相當陰鬱。
然而,體認到了自己正處於暗殺陰影中的和宮梨旺,心理上的衝擊,實際上比想象的來的要輕得多。
大概在不知不覺當中,自己對這些已早有覺悟了吧。
話說回來,在伊利亞姐姐死後,身為赫爾維西亞大公唯一的子嗣,還能在報時要塞度過那樣長的一段和平與自由的日子,現在想來實在是不可思議呢。
“我說……”
穿著圍裙的中年大嬸。
還不等克勞斯開口,她便板起了臉。
“別再來了。”
隨後,她重重的關上了門。
阿斯拜恩與克勞斯面面相覷,然後同時嘆了口氣。
不可能有歡迎麻煩客人的旅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