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小世界角落,星光灑滿湖面。
多寶道人坐在湖邊青石上,面色頗為陰沉,讓此地的氛圍略微有些壓抑。
青石前,截教仙人石磯正跪坐著,雙目有些無神,眼角泛著淚光,這般泫然欲泣的模樣,又顯得頗為柔弱。
李長壽此時也化作青年道者現身,準備跟多寶道人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從石磯入手,撕開‘截教仙記名弟子’這條黑色鏈條的缺口。
“多少次了?”多寶道人沉聲問。
石磯娘娘低頭道:“回大師兄,已有十……十六次。”
“每次大概多少?”
“數十人……”
“十六次,數十人!”
多寶道人咬牙罵道:“只是你一個,就給截教多了上千記名弟子!這些弟子品性如何,有無業障你可一一知曉?”
石磯身子輕顫了幾下,俯首叩拜,“石磯罪無可恕,請大師兄責罰!”
“混賬!”
多寶道人低吼一聲,此地小世界驟然變暗,天地間靈氣擾動,少許生靈陷入惶恐不安。
“你知自己罪無可恕,還這般理直氣壯,請貧道責罰?!
你早做什麼去了?
他們在此地做這般勾當時,你又去了何處?!
為何不來找貧道言說一二?”
“我……”
石磯抬頭欲言,卻又低頭俯身,不知該如何應答。
側旁李長壽找準時機開口:“多寶師兄先莫急,等我與這位師姐談一談。”
多寶道人氣憤難平地閉上雙眼。
李長壽向前兩步,對跪伏的石磯溫聲道:“師姐先起身吧。”
石磯動也不動,趴伏在那,纖瘦的身子不斷輕顫。
李長壽語重心長地勸解著:
“今日多寶師兄之所以花費心思,偽裝成一天仙境的道人去聽你講道,就是想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你與其他三位截教同門所說話語,我和多寶師兄都已聽到了。
你似是為了還人情,才來此地為他們講道,可對?”
石磯娘娘猶自不答,保持著跪伏。
多寶道人眉頭輕皺,剛要說話,卻被李長壽眼神制止。
李長壽輕笑了聲,言道:“師姐,可否讓我猜猜你在考慮何事。
你怕多寶師兄的雷霆暴怒,會將你所熟悉的同門直接打殺了,可對?”
石磯跪伏中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長庚師弟,我願承擔百般罪責。”
“看來,師姐是覺得,這事僅僅只是敗壞截教清名、損害截教名望。”
李長壽話語一頓,在懷中拿出一隻木板,懸浮在石磯面前,道:“師姐還請看此物。”
石磯有些不明所以,抬頭看了過來。
李長壽在側旁攝來一捧沙土,堆在了木板上。
“這塊板子,就是大教氣運;這些沙土,就是大教弟子。”
“大教都有聖人坐鎮,可理解氣運相當,而我們人教與闡教,都在木板之外包裹了一層鐵皮,這就是鎮教運之寶的重要性。”
李長壽話語一頓,問:“可聽懂我說的這些了?”
石磯點點頭。
“此時這木板的狀態,就是我人教,沙子少、木板堅固,”李長壽言說中,又攝來一堆沙土,落在木板上方。
“這就是闡教的狀態,沙子雖多,但木板還算牢固。
截教呢?”
石磯頓時想到了點什麼,俏臉有些泛白。
李長壽隨手將遠處的沙堆攝來,凝成一道數丈高的圓柱,壓在這木板上,木板頓時向下一沉。
李長壽正色道:“這就是截教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