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飛似的,這樣應該很快就到印堂舅舅家了吧?啊!不好!這馬認識路麼?別在把我帶到什麼鳥不生蛋的地方再迷了路可壞事了!我鼓足勇氣睜開眼一看,呵,倒好,不必擔心迷路了——因為我們就這麼著呼呼生風地在我家門外兜著圈子!
我不禁驚呼了一聲,這可如何是好?突然一個身影飛了過來,一把把我從馬肚子上拉回了馬背(不知什麼時候滑下來了,好象好要“叼羊”似的·_·!),並勒住了這匹瘋跑的馬,我回頭一看,是小六子。他衝我略一點頭,來不及說什麼,帶著我飛馳而去!
很快就到印堂的舅舅家,有小六子護駕,我一幅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架勢就衝了印堂的房間!天!怎麼這麼多人?這大熱天的,還緊閉著窗戶,好人也會悶死啦!我分開一條血路衝到床前,印堂,我的印堂!這……真的是我的印堂?臉色蠟黃眼窩深陷,我伸手撫上瘦削的臉頰,不禁低撥出聲——好燙!心中頓時一陣絞痛,我幾乎是忿恨的轉過身,望著一屋子正看著我發呆的大清出土文物,怒吼起來:
“你們還呆站著!沒有點常識嗎?關著門窗沒有新鮮空氣,要悶死人的!不知道印堂在發燒嗎?快去拿溫水給他擦身啊!都沒有請大夫嗎?就讓印堂在這兒硬挺著嗎?”和這些話一起噴薄而出的,還有我的眼淚,還有我的心疼。
離我最近的一箇中年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拱了下手,眼睛向另一邊瞟了一下。他看的是印堂的舅舅,旁邊還站著一個華貴的婦人和印堂的表妹,看來是一家人都到全了。他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並沒說話。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說:“在下就是大夫。剛給這位少爺診了脈,也開了方子,只是,牙關緊閉的,一時灌不進去。”
“那可以用藥泡澡燻房間,都可以透過肌膚滲透體內的呀。”
“姑娘說的是。”這大夫很是吃了一驚,“只是那樣見效甚慢,怕遠水不解近渴,還是先能喂進去藥更好。”
“這樣……也沒個洋大夫,能先給扎一針就好了。藥呢?熬好了嗎?”
“在這兒。”小六子遞了藥碗過來,我接過一摸,溫度正好,隨即含了一口——好苦!不去管眾人詫異的目光,我彎下身,輕托起印堂的脖頸,吻住他因高燒而乾裂的嘴唇,努力用舌尖去頂開他的牙齒。印堂,我是諾兒呀,你張開嘴巴,得吃藥才行呀。你還在氣我上次咬你麼?我答應你,等你好了,也讓你咬我行了吧?你快張張嘴啊……淚水滴落在他憔悴的臉上,彷彿有了感應,我感覺到他放鬆了些,忙趁機將藥小心地渡了過去。我有些氣喘地抬起頭,向呆若木雞的眾人點點頭說:“能喂進去。”將藥碗遞給小六子,我掏出帕子擦了擦印堂的嘴角。在床邊坐下,把印堂攬在懷中,右手扶住他,左手輕捏他的下巴。小六子馬上明白我的用意,忙將藥碗送到我嘴邊,我又噙了一口,再次吻向印堂。這次就容易些了,比較順利地送到他口中,幾乎沒有藥灑出來。就這樣,整整一碗藥在我和印堂的唇舌之間流轉,每一次,我都在心中默唸著:印堂,我是你的諾兒啊,你睜開眼看看我,要不……你咬我一下?不,印堂,諾兒想要你好了以後,還諾兒一千個深情之吻!
“啊~~~”我皺了皺眉,滿嘴的苦味象是滲進了心脾似的。我下意識地嚥了下口水,卻差點乾嘔出來。
“茶……看茶。”
有人遞了茶碗過來。我抬頭,卻是印堂舅舅吩咐的。我向他笑了一下,輕輕放下印堂,漱了口,感覺好些了。再看印堂,依然昏睡著,面頰緋紅。唉,中藥到底是慢些的,而燒一直不退可不行。我還是建議用溫水擦身,那位大夫也是同意,而且說我剛才提到的藥浴、氣燻也都是不錯的治療方法。於是大夫又開了洗澡和燻治的方子,小六子也打來了溫水,我動手就為印堂解開衣服準備降溫。“啊!”某表妹的